彭盖狱接起电话,忽然站了起来,冯知途原本去饮水机旁倒水,也放下了杯子。
“怎么了?”冯知途问道。
“棋牌室杀人案,有人自首了。”彭盖狱放下电话说,但是他的眉头反而皱了起来。
“自首了这不是好事吗?有什么问题吗?”
“说是跟凌晨那起案子是同一个凶手,被抓的时候自己交代了。只是……”彭盖狱喝了口咖啡,走到冯知途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冯,我们去会会那个自首的凶手。”
“有必要吗?”冯知途不以为然道,“我们办这个侦探事务所,又不是真的为了破案的,有凶手认罪也就行了,何必这么认真。”他说着走回自己的位置,双眼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老冯,我知道你有心结,可是这案子是小魏第一次参与的案子,如果这么草率,想必会给他不小的打击。我答应过他父亲,会好好带他的。”
看着冯知途仍旧呆滞的神情,彭盖狱叹了一声说:“你不愿意去就算了,我自己过去。”
冯知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棒球帽带上,站起身说:“老彭,你没必要说这种话,只要是你的要求,我一定会满足的。走吧。”
二人打车,去到魏崇耀那里。
魏崇耀听说彭盖狱要过来,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这么多年了他一直这样,有疑难案件,第一时间想着彭盖狱。
“老师总算来了!”魏崇耀长吁一口气,然后目光转向冯知途:“这位先生是……”
“是我的搭档。”彭盖狱回道。
既然彭盖狱都这么说了,魏崇耀也没有多计较,他与冯知途握了个手便领着他们去了办公室。
魏崇耀把凌晨杀人案的资料都从柜子里拿出来,递给彭盖狱道:“有点奇怪,尸体伤痕虽然多,但都非常轻微,死因是脖颈大动脉被割破……一刀致命。”
彭盖狱拿起尸体照片看了看,确实如魏崇耀所说的那样,浑身上下布满了刀伤,但明显行凶者并没有用多大力气,与其所想将其杀死,倒不如说只是想威胁她。
“脖颈上的刀伤与身上的其他伤口不是同一人所为。”
魏崇耀听了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他将几张照片铺开,指着照片上标着的数字说:“这是第一刀,在左侧**上处,刀口非常浅,只贯穿了真皮层,出血量也非常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又指着标着数字“二”的地方说:“这是第二处,在右肾的位置,比刚刚那一出稍微深一点,但也不过进去了三厘米吧。”
又指着一处说:“这是第三处,在大腿内侧,大动脉的位置,目标应该就是大动脉,不过没有对准,因此也不致命。”
魏崇耀一一说明,尸体身上一共七处伤痕,还有无数火烧灼的痕迹,很显然,在死者身前,应该遭受过不短时间的虐待。
“猎奇杀人?”冯知途在一旁说。
“也许是,可也不完全像。”彭盖狱说,“相比猎奇杀人,手法又太过温柔了一点。”
“我觉得是仇杀。”魏崇耀说,“这家人算是有钱人,但是首饰钱物什么都没有丢。而且听说这个受害者性格非常要强,据知情人透露,生前脾气暴躁,说话直爽,得罪了不少人。”
“调查过人际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