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整容医院中,
头上布满纱布的海娜,已经过了麻药的药劲儿,她只觉得整张脸像是被火烧着一样疼痛。
想哭又怕刺激到伤口,一旦伤口发炎,那这张脸也就毁了。
面部的百分之八十都被动了刀,雪姨也去给她办理新的身份,从此,海娜这个人就不存在了吧。
想着以后不能见爸爸妈妈,她的心揪在了一起,眼泪又想留下,可她使劲的隐忍着。
晚上睡觉,
海娜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那天和安柔在那间破旅店里,她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刺向那群人,刺中了一个很凶很膀的壮汉!她想拉着安柔跑,可那群人把安柔围在了里面,甚至开始朝着她逼近。
她害怕极了,拿着刀冲了出去,拼命的跑,拼命的跑。她不知道后面有没有人追上来,她也顾不得安柔的死活,恐惧的感觉一直笼罩着她,直到跑到没有路,掉下了悬崖。
“啊~”
惊醒的海娜满身是汗的喘着粗气。
原来是梦,还好是梦,可那些如果真的是梦该多好。
她看见了安柔遇害的那条新闻,知道那天安柔会怎么被那帮禽兽折磨致死。
可是全当是命吧!如果那时她不跑,应该也会和她一个下场吧!
这么多天,她几乎每天都在做着这个梦,有时还会梦见安柔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求她带上她一起走。
海娜起身把自己蜷缩在床边的一个角落,这种感觉真的快要把她逼疯了,她好想爸爸妈妈!
紧接着,她拿着床头的挂机给家里拨了过去。
铃铃铃~铃铃铃~
海娜妈妈从被窝里起身,开灯,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谁啊这么晚打电话,还打座机!”
“你躺着吧!我去看看!”
海娜的父亲走到了客厅,拿起电话。
“喂!”
“说话!”
“怎么不说话?恶作剧有意思吗?”
啪~
海娜父亲气愤的挂了电话,回到了卧室。
“谁呀?”
“不说话!现在的变态可真多,刚才骂他几句好了。”
“哎呀,行了,什么人都有,赶紧睡觉吧!”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女儿已经在电话另一头泣不成声,眼泪已经把脸上的纱布浸湿,海娜感觉到了疼痛,可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此刻的她感觉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再不发泄一下可能就活不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医生进来检查伤口大吃一惊,他慌忙的给雪姨打了电话。
“你前几天带来那个女孩儿,伤口感染了,估计你是用不上了!”
“什么?废了这么大的劲儿,说不能用就不能用了?”
雪姨迅速赶到了整形医院,看见了坐在床上的海娜,以及她脸上一块黄一块红色污渍的纱布!
“打开,我看看!”
医生听话的上前打开了眼睛周围的一小块,脸颊两边靠近眼睛的位置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
“她这个可能是因为哭了,眼泪刺激,再加上被纱布捂了一夜,发炎了,现在已经来不及治疗了。”
海娜听见医生的描述,也开始慌了,难不成是毁容了!她用纱布下的嘴巴慌张的问着医生。
“医生,我的脸毁容了吗?”
“别着急,能恢复一些的!”
“我要拆纱布,我要看看,雪姨,我要拆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