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皆知皇帝分疆裂土只为偿还兄弟情义,殊不知大皇子这一招以天地为牢,四十年将那恪守天地仁义君亲师的二皇子耗死在了江南道原名建邺后改金陵郡的南王府的那把黄金椅子上。甚至派碟子暗杀了他膝下所有南丁,仅剩独女一人。
老皇帝站在城楼下,后半生几乎都没抬过头看人的他仰望着城楼上的白衣,像极了自己二弟年轻时候飒爽的背影,一时间,感世伤怀就连皇帝老儿眼眶都不禁湿润了,他颤声喊了一句:“煜儿,扶朕上去。”
“儿臣遵命!”,青年作揖后一手搀着皇帝一手把玩玉珠,两不耽误,寻常人若见了定会骂这太子不守礼节僭越而为,不过陈煜不差这么几件事,多一件少一件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知道父皇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上了城楼,白衣身后的五名死士单膝跪地,不发一言不动转向,外人看来就像是在对白衣行礼,根本没把锦衣老人和红袍青年放在眼里。三圣人站在城下,各自回味那惊险一剑。
陈素跳下城跺,只是躬身行礼道:“素素见过皇伯伯”,称呼不伦不类,行礼不伦不类,老皇帝应了一声:“好!”,红袍陈煜做了个吊儿郎当的躬身作揖说道:“陈煜见过南王!”。
……
沈年坠下悬崖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没了内力支撑的沈年犹如断线风筝摇摇晃晃下坠,身后两穴隐隐作痛,手臂那一处深可见骨的伤口仍在淌血,沈年自诩行走江湖最是小心谨慎,这一次却迷迷糊糊闯进大京城找死,不知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被恶鬼牵了线,不等他思索,自己便是撞上那深潭水面,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