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白马郡是纨绔扎堆的郡城,那这个相貌比女子还闭月羞花的三公子可就是纨绔中的皇帝了,在郡城,只要他开口,就极少有很难办成的事,毕竟这个叫叫陈淼的年轻人可是差点成为储君的男人啊!
当年老皇帝一反祖宗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的规矩,立了当今皇帝为太子,虽然最后还是长子夺了王位,不过如今的老皇帝有意扶植毁满京都的陈煜为太子,把手底下弱冠的皇子送到各地封藩,为太子铺路,不过就现在而言,朝野内外看不出陈煜真是性情乖张还是藏拙本领了得,至少在众人看来,这个即将封为燕王的皇子陈淼无论才气资质或是武力,都远胜皇兄陈煜,就算准备就藩凤翔的岐王陈贞,至少也算是礼贤下士,更别说蜀王,琅琊王,淮南王这几个皇子了,说来也是皇家幸事,几位皇子都勤勤恳恳,相互间关系比起各朝各代勾心斗角要好太多,至少从没有兄弟反目的情况,这个和老大淮南王老是在中间做老好人有关系,太子老三,对兄弟极好,对外人极恶,从不主动结交朝中内外名士官宦,所以落了个四季豆皇子的称号,意思是说油盐不进,相比之下,大皇子对谁都和和睦睦,朝中内外皆有清誉,京中百姓多有赞赏,可换句话说就是大皇子拉帮结党,在他还没成为储君之前,这就是致命的问题,这或许也是老三陈煜聪明的地方,换句话说,只有他没有表现出对皇位的迫切渴望,皇帝之所以立陈煜为太子,至少能保证其他几个皇子余生可以善终,若顺承民意立大皇子或皇子等其他中的任何一位,那皇位上估计就得多不少手足的鲜血了。
燕州毗邻大京,是所有藩王中离京最近的,最远的有最南边的蜀王,最西边的梁王,最南边自然就是辖领大江以南的南王。陈淼自立太子后就来了白马郡,一直到现在,反正这些都会是他的封地,现在就等一纸敕令,自己马上就能在燕州白马郡秋河郡下塘郡三郡任何位置修筑自己的王府,不过还好这个将来的王爷已经决定把王府修到下塘郡,可让白马郡郡守大人松了一口气,这个自从来到地方便性情大变的皇子可真是一尊惹不得的菩萨,他自称自己有三样爱好——呷妓,纵马,打人,故自称三公子,在郡城没有住进郡守专门腾出来的雅居,而是走进了大胡同水云间和青楼女子夜夜笙歌,想见三公子也需要条件,要么是高手,有一技之长,要么是姿色比身边这个柳薇薇更胜一筹,要么是有骏马相赠,或许能登上这最高的花魁楼,否则,来者无论男女老幼,就算是郡守,燕州刺史亲至,没有三个条件之一的,一律乱棍打出,刚放出这个消息,水云间门前,便是热闹起来,有手持刀叉斧钺十般兵器的江湖侠客,有梳妆打扮的莺燕少女,有牵马而立的相马伯乐,但几乎都是被乱棍打出来,论武力,陈淼的三个不记名师父就是坐镇大京的三大圣人,陈淼自然也就属于江湖武林那一批极少数的高手,这些临时起意的江湖侠客哪里是他的对手,比姿色,柳薇薇单凭姿色便可列贵妃,加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五经六艺也有涉足,虽然说是青楼女子,但无论修养学识还是面貌都极少有人能与之媲美,至于马匹,除非是有人拉来一队壮年汗血宝马,否则又怎么比得上赤兔?
所以能达到这任意一个条件的,无不是人中龙凤。
所以因为投其所好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被踹的鼻青脸肿的燕州官员也不敢轻易打搅这个年轻藩王的三‘雅兴’,久而久之水云间除了正常营业外就没人敢打那座花魁楼的主意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皇子演给朝廷看的,皇帝那边自然不希望自己枕头旁边传来另一个男人的鼻息,要是陈淼进了燕州就立即投入勤勤恳恳的官场梳理,对皇帝来说肯定不好,谁敢让一个竞争者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建设,到时候但凡有个纰漏被抓住,朝廷弹劾之下,尽管藩王如何有理,都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胜似屎,难免不会落下个削藩降秩,变成郡王什么的,朝廷那边是一副管你怎么闹,反正眼不见心不烦。
“三公子输给奴婢了”
“哦?赤兔被拦下了?”
阿福三人就在路中间,那三匹猩红赤兔马从北朝南冲过来,赤兔有个外号叫做“不转弯”,意思就是它从不主动掉头转弯,只会跑直线,第一匹蛮横撞了过来,道士只是飘然下马,宽松的道袍瞬间变得肥大起来,马头撞在道袍上,只是激起道袍一道涟漪,随后道袍恢复正常,阿福还在拔剑收剑,姚莹逼祸能力了得,见几匹骏马奔过来,早就跑到旁边去了,此刻她的表情和城里百姓一样张大了嘴,惊讶不已。
随后第二匹第三匹虽然没有撞到道士张策,但也被一股无形的墙壁拦住去路,三匹马竟然踟蹰不前,虽然百姓看不出道士修为,但肯定知道是个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