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光二年三月中,宁王司马睿琦正式在西京开拔挥师北伐,在万千士子以及不计其数雍州百姓的欢送声中,三万雍州子弟兵开始了数千里的远征,那一日天子亲自从祖庙请出皇道剑之一的“重光”,亲手交到其四叔征北元帅的手上。
几天后刘义兵和赵小从正式离开东湖,就像他们两手空空的来一般而今也两手空空的走,由于两个人是身怀秘密任务,来送别的也就只有韩君笑而已。
本来韩君笑也是准备和两人去中州的,但是韩遂却交给了她一个无法拒绝的差事,将其家小护送回扬州。
刘韩二人依依惜别,其实刘义兵也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如果没有平夷之战他会按照祖训在镇江待一辈子,就算是后来他有一定的军功,但他仍旧是想要遵守祖训。
直到眼前人的出现,为了她刘义兵重新回归了军伍,现在其兄长终于答应两人的婚事了,刘义兵将韩君笑紧紧拥住,韩君笑也只是将头深深埋在他胸口。
“等我从中州回来!”
“你要小心啊!”
望着二人的船缓缓驶离,韩君笑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当河岸再看不到客船的踪迹时她又飞掠到河堤之上,直到船终于消失在山的那一边。
太守府内,韩芳一大早就来拜会韩遂了,其实他一直都想要退出韩家军让刘义兵做这个监军,杨家岭之役后他再也无法向以往一样,平静的面对数百韩家军的兄弟了,他怕有人问起:为何只有他一人回来?
但是韩遂不肯。
原因很简单为了其妹韩君笑。
“韩芳啊!你我主仆多年,我也不瞒你,那徐道功是贩私盐的出身,精着呢!他能让我韩遂在东湖安稳度日?即便是想要顺顺当当地走怕只是不可能了。”
韩芳自然清楚两军必有一战,只因为韩遂不肯卸去东湖郡守一职。他也曾劝过家主很多次,他不明白在商场之上可以使尽阴谋诡计的家主,却选择了死守东湖。
派刘义兵去中州征兵?那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家主只是想要君笑和刘义兵两人能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已。
书房内不是向接待其他客人一般,用上等东湖龙井,主仆二人今天喝的是酒。
这种时候韩遂知道酒比茶管用。
韩隧道:“徐道功手下有两大利器,一是赵破斧统帅的破斧军,二是遍布青州的天罗谍子,一刚一柔,一正一奇,上一次接触战我们便吃足了亏,你回去之后要多注意防备。”
“是的家主,韩家军三营将士都不是孬种!徐道功想要来硬的起码要有蹦坏几颗牙的准备。”
此时在东湖的另一边青州军营地,这是赵赤壁第一次挂帅,破斧军有两大营一为骑兵一为夷枪兵,都是在和夷人血战之中磨砺出来的强军。这一次围困东湖虽然当地的三千府兵已经绰绰有余,但是徐道功仍是觉得不够还将一千破斧军交由赵赤壁统帅,目的很简单震慑韩遂。
那么令其丢盔弃甲的逃走,要么等着破斧军破营杀上门。
这一天破斧军主将赵破斧,来到东湖军营,他仍旧不放心自己的儿子。
在只有父子二人的营帐内赵破斧道:“赤壁,古经上言:所取者远则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则必有所忍,忘了韩家那闺女吧!大丈夫行事不能困于儿女情长,而今天下将乱正是我辈武将建功立业之时,他日封侯拜相又何患无妻!”
侍立在一旁的赵赤壁铿锵有力道:“孩儿明白,此行定不辜负父亲期望。”
是啊!握不住的沙,不如就扬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