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多,却也有满满一箱子,毕竟是秋冬的衣服,占内存。像姚小沁怀里抱的那个布娃娃,夏姣手上捧着的那沓课外阅读书,钟紫手上捧着的那沓习题册,曲音手上提的一袋水果,都只能让她们拿回去了。
还好箱子是防水的,否则里面的东西要被雨水打湿了。
远离学校五十米左右的地方,陈寅撑着伞,正埋头在那抽烟。
他的烟瘾竟如此重,印象中,他一直在抽。
魏青从他身边走过,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他早已远远的锁定目标,自然不会让她溜走,手自然的伸过来,抓走了她手上的拉杆箱,“我来提,”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快到别墅时,她忍不住开口问,“我成走读生,拜你所赐吧。”
他到不反驳,“嗯,”
“为什么不先问问我的意见。”
他停下来,伞仍在一边,她直直的撞在他的后背上,1个伞骨戳进他的头发里,弄湿了一片。她慌乱的移开伞,又将他那片头发挑的像个草窝。
他转身,将她的伞收起来,放在别墅的伞架上。“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可能你从来都没在意。给,这是家里的钥匙。只有2把,我和你各持一把。我不在家的时候,记得带钥匙。这门上的锁,110开锁都解不开。”
这么高规格,不会是家里藏着金山银山吧,拿着人家的钥匙,总觉得不自在。“还是把钥匙给你吧,放在我这,我不放心。”她将钥匙递到他面前,
“不要啊,那我收下了。”陈寅从魏青身后,一把将钥匙抢了过去。“我可是答应姚小沁,要做你保镖的,这开门的小事,自然是由我来做。你说是吧,陈寅?”
门开了,陈寅换了鞋径直走进去,“你说啥就是啥,谁让我叫你大哥呢。”
“冰箱里有今天刚买的菜,你看着做吧,我上去休息一会。”
怪不得他一路无声,原来是累了。真奇怪,他这个年纪,不全日制上学,又不可能去上班,他每天到底在忙些什么,还弄得一身疲惫。魏青一边切着肉片,一边思索着。
“要帮忙吗?”陈鑫斜靠在厨房的玻璃门上,此刻他已经脱掉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
听到他的声音,魏青切菜的手,瞬间停了下来,侧头正瞧见他白皙修长的手指随意的拨弄着头发。
帮忙?没听错吧,他那手,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不,不用,你出去吧,这里油烟味重。”魏青紧张到口舌都麻痹了,结结巴巴的,额头的汗直冒。
“没事,我坐着也无聊,切菜的活就交给我吧,烧菜的活你来。”说着,他从衣架上拿了一件围裙,两只手臂伸进去之后,总感觉嘞的难受。
“这个围裙有些小,手臂伸展不开,你身上的这件是不是大一点。”他说着,就伸手去解她后背上的衣带,吓得她双手抱在胸前,紧紧抓着衣服。
上次醉酒不记得和男生独处一室是什么感觉了,而现在她异常的清醒,稍微感觉有异样,她估计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出这个门。
就比如现在,室内空调热气呼呼的吹着,她却是全副武装,就差带个头套,只露出2只眼睛。
她身上早已微微出汗。
所以她身上这件围裙自然是足够宽大的。
看出她的紧张,他放下了手,“我们换一下吧,衣带你自己解。”
魏青恨不得敲自己的脑袋,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是对自己夜思梦想的人做的事嘛,不是,所有的爱情故事里应该都是这样发展的:拥入他的怀里,手臂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享受这激动兴奋的时刻。然后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彼此之间诉述衷肠,将这么多年发生的一切,忍受的一切一一道尽。即使不这样发展,如果刚刚,她乖乖的让他解衣带,然后猝不及防的转身,给他一个拥抱,那结果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尴尬,非常的尴尬,像零点的水冒着白烟。
因为穿的笨拙,魏青一直无法将自己辛辛苦苦系好的衣带拉开。她有些着急了,额头的汗都流到了眼睛里,脸蛋变得红扑扑的。
“别动,我来帮你。房间挺暖和的,你可以把外套脱掉,放心,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陈寅手指一碰,衣带随即分开了,虽然没有触碰到魏青的身体,但是她还是感觉到有电流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