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一会儿没见就能捅出个大篓子。”

死亡女神终于忍受不了了这种沉寂的气氛，率先把矛头转向季晨，虽然她对于现在的状况还是有些游离于事情之外，但看到超人都死了也隐隐明白了一些事情。

季晨却依旧在沉默，眼中满是自责。

在海拉再一次忍受不了的时候，再看过去的季晨眼中的自责已经转成了平静：“你说得对，我不该惹出这些事情来的。”

海拉一愣，万万没想到季晨居然就这么承认了，平时他就算不否认也会反驳，比如因为什么什么没想到的意料之外的情况突然发生啊，比如某某某没有按照自己的计划擅自行动啊，比如某某某突然开了个意想不到的挂带着什么特殊的能影响战局的东西来啊，之前也不是合作过一次两次了，这么毫不掩饰的承认自己的错还是第一次。

虽然阴差阳错，这次死亡女神脑补的某某某借口全都是真的。

“季晨…”

一到有限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季晨抬起头，发现除了身旁的死亡女神，其余人也都在往他这个方向靠了过来，令他有些吃惊的是，开口问的是戴安娜。

“戴安娜？”面对这么一个单方面的陌生人，季晨一愣：“你认识我？”

“算是单方面听说过，”戴安娜凝视着他：“但我觉得我可以告诉你，这不是你的错。”

“你知道这是谁的错？”季晨嘴角勾起嘲讽，然后立刻意识到不妥：“不好意思，我只是…”

“无所谓，我能理解你的情绪，”戴安娜神情认真：“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错，你已经尽力了。”

“我…我说原来…不…你…”

季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甚至不知道戴安娜为什么专门过来安慰他，场中最应该安慰的应该是从开始误会到现在的蝙蝠侠好不好。

对了，蝙蝠侠，他立刻看向那个方向，却根本看不到任何被蝙蝠面具挡住的情绪。

“好吧，不是我的错…我们没人有错…是不是蝙蝠…哦，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海拉若有所思的看着突然变得有情绪的季晨，是不是无论心理再悲哀绝望，只要有需要他安慰或者帮助的人，都会立刻换一副模样？

蝙蝠侠摇头，相比起季晨来说他到底更成熟一些，到底也无法理解季晨那种只差一步便可以做到但真的是因为大意失荆州的想法，因此更能控制住情绪多一些。

“我明白，相比起安慰我，我想你更需要冷静，普林顿女士说的没错，我们…都没错。”蝙蝠侠对于“我们”这个词说出口似乎有些犹豫。

“好吧，我想我们都该冷静一些。”季晨深吸一口气：“几位，如果你们不去韦恩庄园，或者暂时不想去别的地方的话，泽维尔欢迎你，永远。”

他的话明显意有所指。

达米安翻了个白眼：“兰谢尔，能带我去吗？”

“可以，不过你…”

“小d，”夜翼一愣，几乎和妮娜同时开口：“我觉得你应该…”

“我觉得很对，我们都需要冷静。”提姆打断二人的话，“顺便，我觉得你该回去，我也回泽维尔。”

“这就分道扬镳了？我还以为我们终于能有个完整的家庭聚会…好吧是在超人陨落前的想法，但我不介意现在说出来。”

“闭嘴，夜翼，超人没死。”

“晨，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是他…好吧，”夜翼叹了口气。

“所以，葬礼就不用邀请我了，无论是超人的还是克拉克的，我和他们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