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话找话道:“七十年前,哦对,就是一战那阵子,那个,你有没有晚上睡不着的经历?”
古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想问梦在七十年前失踪的事,大可直接问出来。”
季晨一阵尴尬,但想想又不对:“你们都知道梦在七十年前消失,难道就没有人去找过他吗?”
“你似乎忘记了,那个时间,就算梦尚在,又有谁会注意到自己失眠?”
一战时期,那是真真正正的血海滔天。
这就照着古一所说,生死都不会放在心头了,又有谁会注意失眠?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发觉梦不在了的?”
“如果你是问我,”古一平静的回答:“从他大肆宣告回归的时候,也就是在你问的一刻前。”
季晨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
……
……
一刻前。
墨菲斯没想到,最后克容佐恩扯出来了个具象化表演。
“我是一只饿狼。”
“我是一个猎人。”
“我是一只马蝇!”
“我是一只蜘蛛。”
“我是一条蛇!”
“我是踩踏蛇的牛。”
海拉:“……”
有这闲工夫,她不如去看绿灯和红灯的战争,虽然只有绿灯能具现化,但也有趣多了。
“那我是病菌,夺走一切生命。”
墨菲斯愣了愣,他要说什么,他是中性粒胞或者噬菌体?
算了,墨菲斯打算扩散范围,“我是世界,悬于虚空,滋养生命。”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路西法似乎对墨菲斯的这句话有些惊讶。
从这样的对拼中,是否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心性?
那他倒是要对梦高看一眼了。
“我是新星,引爆一切,焚毁星球!”
“我是宇宙,包容万物,孕育万物。”
“我是灭亡,末日审判的怪兽。我是万物终结时的黑暗,是宇宙,是诸神,世界,以及一切的尽头。”
克容佐恩似乎对对自己的回答很满意,并且他也想不出有什么能反驳。
于是他洋洋得意的问:“那接下来你又是什么呢,梦之君主?”
却没有注意到,墨菲斯那一直平淡无波的面容上居然在这一刻露出了讥讽。
甚至路西法都差点冷笑出声。
知者无畏,你居然用毁灭来试问一位无尽家族的成员?
他曾经和无尽家族的毁灭探讨过,尽管似乎没人知道这件事。
他说,在牛顿发表第一篇光学论文时他就明白,在这篇论文的引导下,人类会发现光与质量的秘密,会造出核弹,会拥有属于自己的毁灭。
他说,其实死亡定义着生命,就像或者**定义着仇恨,命运定义着自由,梦境定义着现实,绝望定义着希望。
路西法那时候似乎还不明白毁灭的决然。
“你说,你离开了世界的毁灭不会消失,命运走了世界道路却依旧,那么你们无尽家族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毁灭沉默。
“我不知道。”
……
而另一边,墨菲斯唇角微勾:“我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