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辉:“不用了妈,我们在清泉吃过了。”
果然先去了清泉,吴玉珍觉得自己简直料事如神。
金文辉蹲在唯一身边,逗唯一:“唯一,把你的饭给我吃一口怎么样?”
着张大了嘴巴,凑到唯一的勺子边上。
唯一舀了一点饭,送到金文辉嘴里。金文辉咀嚼着嘴里的饭,笑眯眯地摸着孩子的头:“唯一真乖!”
王凤萍看得恼火,恨恨道:“杀了自己的孩子,去疼别饶孩子,也真够二百五的!”
她话的声音并不算轻,相信在这个屋里有耳朵的都能听到。可没有人理她。她觉得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看着屋里的人一个比一个可恨。她一步跨到唯一面前,打掉了她面前的碗。
唯一看到自己的饭碗掉到霖上,还碎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金文辉起身,怒视着王凤萍:“你这是干什么,发什么神经?”
“我发神经,你去清泉镇还有渔村问问,你和我到底谁是神经病?不对,你连神经病都不如,神经病都不会杀了自己儿子!”
吴玉珍劝道:“凤萍啊,过去是事情就不要提了。咱们好好看医生,会有孩子的。”
王凤萍怒道:“对你们来是过去的事情了,是可以不提了。可是我办不到,现在不能怀孕的是我!整当药罐喝各种药的人也是我!你们当然无所谓,媳妇不会生孩子,大不了离了,让你儿子再娶一个就是了。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人还会没有吗?你们不愁金家断了香火!可是我呢,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吴玉珍:“这话怎么的,我们可从来没有动过要让文辉和你离婚的念头啊!咱有病治病,一家人一起扛着。这两年,我和你爸挣的钱,不都给你看病了吗?”
“你在笑话吗?给我看病?我是得了什么病了吗?那是你儿子造的孽!”
外面传来邑眉的声音:“唯一,唯一,你在哪儿,答应妈妈一声好吗?”
吴玉珍求着儿媳妇:“好孩子,别嚷嚷了好不好,让了听去了笑话。”
王凤萍:“你儿子还会怕笑话吗?估计打算着在别人面前卖个可怜,正好和人鸳梦重温。要不怎么会对人家的孩子这么上心?”
邑眉已经听到了唯一的哭声,只是听到王凤萍在屋子里嚷嚷,觉得就这样进去不太好,只得在门口喊:“吴婶儿,唯一在你那里吗?”
“在呢,在呢!”吴玉珍抱着唯一走到门口,把孩子给了邑眉,“吃饭的时候不心把碗打碎了,正哭呢!”
邑眉一眼看到地上的狼藉,道:“真不好意思,过一会儿我拿一只碗过来。”
吴玉珍:“眉,你这是在骂你吴婶吗?左右邻居这么多年,这点事都计较?”
邑眉看金文辉夫妇都冷着脸,知道一家子肯定又吵架了,此时不宜久留,很识趣地抱起唯一,匆匆了两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