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处内,向波把十几箱汽水搬上了三轮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记事本,上面记录着今要送货的各家商店的名字。他来了锡兰大半年,附近几家店的路线摸熟了,可稍微远一点还是不大熟悉。邑惊尘在每一家店名下方都画了一张地图,但这图画得实在潦草,向波基本不把这当参考,生怕越看越找不到北。
今要去的这几家,有两家他搞不太清楚路线,想等邑惊尘回来问清楚。
快一点了,邑惊尘风风火火跑进了办事处,看到桌上的水壶,拿起来就往嘴边送。
向波大叫:“隔夜水。”
“没关系,吃不死饶。”邑惊尘仰起头,咕咚咕咚,把水壶里仅剩的水喝了个精光。
“你怎么渴成这个样子,颜溪他们学校连水都没有?”
邑惊尘:“水是有,但谢炜一直跟着,我不能在他面前喝。”
“为什么?”
“怕伤了他的自尊心。”邑惊尘不甘心地又拿起水壶倒凉,结果一滴水都没出来,看来是真的没有了。“他研制的饮料,逼着我们给他试味道,没人愿意。我看他怪可怜的,一时心软就喝了,结果不出意外,难喝得要命。我想,他这么些年了,从我认识他到现在,一心一意想干成这件事,也挺不容易的怕得太不堪的话,打击了他的信心,就骗他比上次好喝多了。既然好喝多了,我自然不能表现得太难喝。”
向波知道谢炜一直在研制饮料的事情,一帮损友拿这当笑话讲,都他要研制的不是饮料,而是长生不老药,如果有幸喝到的话,能成仙。可是一到那个味道,人人摇头,只要喝一次肯定终身难忘,而且绝对不会想喝第二次。向波被他们得勾起了好奇心,很想尝尝那东西到底有多难喝!
“那到底是一种什么味道,你能给我形容一下吗?”他盯着邑惊尘,总觉得一种饮料,再难喝也难喝不到哪去。
邑惊尘摇着头:“怪就怪在形容不出来,按这世间的味道无非就是酸甜苦辣咸,可这货弄出来的东西跳出红尘了,完全不是人喝的。”
“这么难喝,他自己喝不出来?非逼着你们喝?”
“两种可能,一,自己研制的,无法客观判断二,自己也没勇气喝,所以逼着我们喝。我估计很可能是第二种。”
“那你还喝?”
“我是佩服他有自己的理想,不像我们浑浑噩噩,除了赚钱度日,都找不到人生目标。基于这一点,我觉得应该尽点绵薄之力。”
向波:“你的理想,在不同的人眼里有不同的看法。有人称之为理想,也有人称之为梦想,还有人称之为痴心妄想。他都做了三年了,还没做好,你觉得还有戏吗?”
邑惊尘:“除了味道一直调不对,其他都很好了。”
“其他什么?”
邑惊尘神秘一笑:“他他的饮料有提神醒脑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