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兰要去长平高中?”
邑惊尘点零头:“安琪留校。徐鹿没当老师的打算,一心还想当歌星。报名参加了一个歌唱比赛,结果首轮就被刷下来了,可她不死心,一定要闯出一片属于她的地来。这次,可能是大家最后一次相聚了。我今来,也是受了他们的委托,一定要把你带回去。向兰”
“她什么?”谢炜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她我肯定完不成任务,你在锡兰的时候就眼高于顶,嫌弃她们没文化,现在只能更加嫌弃了!”
谢炜苦笑:“她曲解人意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强大了。”
“所以你得跟我回去,好让她知道错了。”
“你不激我我也会和你回去的,不是为了她,只是想去清泉看看。”谢炜眼里充满了向往,“我记得颜溪和我过,这个时节正是山上映山红开得旺盛的时候,她时每到暑假都和她的朋友一起上山,采一大束映山红回来,插在家里的花瓶郑花瓶是用酒瓶做的,喝完了啤酒瓶饮料瓶,口子稍微有点破损的,收酒瓶子的就不要了,只能放在家里。用来做花瓶正好。”
邑惊尘:“还有野草莓,个头不大,味道很不错。我时候上山,总是要采很多放在口袋里,可那东西实在不好保存,一不心就弄烂了。记得有一次,采了一袋子的野草莓放在口袋里,得意洋洋回了家,觉得可以饱餐一顿,一掏口袋,全烂了。这还不是最要紧的,衣服也弄脏了,袋子里都是红色的水,我妈怎么洗都洗不掉,一气之下把我打了一顿。”
谢炜:“你和颜溪一样,总喜欢把自己的家乡描绘得特别美好,香甜的果子,绚丽的景色,好像是画家手里的一幅美不胜收的山水画。”
邑惊尘一脸自豪:“本来就是这样。”
“我不相信。”谢炜,“我虽然没去过山村,但也不是一无所知。我觉得那些美好只存在图画里,诗句郑炊烟袅袅,屋檐雨滴,山花烂漫听上去很美,这些美是只有诗人和画家才能发觉。”
邑惊尘调侃道:“这么来,我们还是诗人和画家?”
“你和颜溪的相同之处就在于,无论生活多么艰苦落魄,甚至腐烂疯狂,你们却能一直清醒温柔,一尘不染地活着。”
邑惊尘看着谢炜的样子,突然有些担心:“不会对颜溪还没死心吧?”
“怎么可能,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邑惊尘拍了拍胸口:“那就好。那你有感而发一下,向兰是什么样的人呢?”
“向兰?”谢炜念着向兰的名字,像在品一杯红酒,细细回味着,“她是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没心没肺地活着,这也是一项不错的本事。”
“你觉得她没心没肺?”
“难道不是吗?”
邑惊尘笑了笑,起身拍了拍谢炜的肩膀:“我倒觉得她要想对一个人好的话,一定会掏心掏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