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三两头吵,又没个孩子,你觉得他们还过得下去吗?”
王凤萍妈妈:“我早就过了,离婚可以,但必须让他们把凤萍的身体治好了。”
王凤萍爸爸:“你觉得往后他们还会给凤萍治病吗?亲家公断了收入不,每个月还得往医院跑一两趟,去一次要花的钱也不在少数。他们还会有余钱给凤萍看病?”
王凤萍妈妈如梦初醒,此时再不离婚,女儿就要跟着这家人陪葬了。她看着女儿,问道:“凤萍,你怎么想的?”
王凤萍一时没了主意,她自然知道金家的日子过得拮据,但那是吴玉珍和金成则的事情,面对家里的困难,她一直是置身事外的。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错,之所以要四处求医,是因为金文辉的错误,这笔钱由金家出是理所当然的。而自己的吃穿用度,花的是自己的工资,无论怎么挥霍,都是问心无愧的。
她和金文辉的感情不是很好,但她看她周围的同事和他们另一半之间,好像也没好到哪儿去。相比之下,她和金文辉倒有种默契的疏离,他常年在长平呆着,她在清泉呆着,偶尔回去一趟,只要她不找茬,他们还能维持表面的和平。
她不禁问自己,真要离了婚,自己的日子就能好过一些吗?
在金家,起码还能以他们害死了自己亲骨肉为把柄,处处压着他们一头。离了婚,重新找个人,背着二婚和不会生育的阴影,自己能抬得起头来吗?
王凤萍妈妈见女儿不做声,以为她不好意思开口,道:“你要想离婚,我和你爸去。我猜金文辉也巴不得离了,要不然一个大男人,明明有媳妇,会常年呆在长平,一年到头不着家?”
母亲一下子到了她的痛点,那就是在这场婚姻中,她从来没得到金文辉的心。也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在她几次三番的歇斯底里中,她难过的不是那个未出生的孩子,而是她这场没有感情的婚姻。
王凤萍妈妈接着:“我怀疑他在外边有人了,要不然这一年到头,他是怎么过的?我就不信,他能做苦行僧,守得了这份清苦。”
王凤萍:“不可能,外面养个人是要钱的,他那几个死工资都在我这里,哪有那闲钱?”
“你可真傻,他非得找长期的?不会找个短期的。我听,理发店里做一次,就几十块钱。”
“这种逢场作戏不作数的。”王凤萍特别宽宏大量地,“我就当他上了一次厕所。”
王凤萍妈妈冷冷一笑:“你倒大方,心弄得一身病回来,倒霉的还是你。”
王凤萍爸爸:“你瞧你都在些什么,都扯哪去了,明明在离婚的事情。”
王凤萍妈妈回到正题:“离婚的事情,你到底怎么想的?”
王凤萍:“我不想离,起码现在不能离。他爸爸一得病,我就跟他离婚,别人只会觉得我是怕受连累,急于摆脱他们一家。”
王凤萍妈妈觉得有道理:“没错,这一层我倒没想到。咱们得找到金文辉对不起你的证据,这样别人就没什么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