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啤酒厂上班的人听邑惊尘要当啤酒厂的厂长,想着他这几年在清泉干得不错,家里的房子盖得这么好,一定很有钱,纷纷上门讨要厂里拖欠的工钱。
冯瑞英一看,这厂长还没当上,就多出了这么多债主,急得直跳脚。想当初何厂长让他回来当销售他不干,产品不好,神仙来了也卖不好。如今倒好,厂长还没当上,倒多了一批债主。每个人都惊尘赚到了钱,不至于拖欠他们那几个工钱,可这么多人加起来,那就是一笔文数字。他们哪来这么多钱?
真是越想越气,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败家子?好好的日子不会过,非要瞎折腾。颜溪也真是,不劝着点,还跟着瞎胡闹。人一个馒头配一块糕,夫妻之间应该中和一下,取长补短,可这两人就是两块一摸一样的石头,还是抱在一起滚下山的石头。
冯瑞英越想越觉得往后的日子一定非常难过。但往后再难过,毕竟是往后的事情,如今一群债主堵在门口,让他如何是好?
幸好邑眉来了。
邑眉也没想到自己不过一个礼拜没来,家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唯一站在平板车前面,双手扶着仪表盘,瞪大眼睛看着门口坐的那群人,问邑眉:“妈妈,这些人在干什么?”
邑眉摇了摇头。
人群中有人认识邑眉,凭空喊了一嗓子:“邑惊尘姐姐来了!”
大家立刻过来,围住了邑眉,唯一吓得扑进了邑眉的怀郑
邑眉抱着唯一,敲了敲门。里面的冯瑞英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让女儿进来。
邑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人围在家门口啊?”
冯瑞英叹着气:“还不是因为你弟弟,饮料厂的销售做得好好的,突然跑回来要当啤酒厂的厂长了。这些人都是啤酒厂上过班的,厂里多多少少拖欠了他们的工资,听你弟弟要接手啤酒厂,这不,上门讨债来了!”
“这些人也太过分了!就算厂里拖欠工资,那也是在惊尘之前,要讨债也应该去找何厂长啊!”邑眉叫起来,“惊尘人呢?”
冯瑞英:“是和谢炜一起找工厂做样品去了。”
“不对啊,啤酒厂好歹是乡镇企业,惊尘这个厂长也不是何厂长了算的,得镇里批准啊?镇里有文件下来了?”
冯瑞英:“何厂长的报告已经交上去了,他现在就是时间问题。”
“只要文件一没下来,惊尘就不是厂长,他们就没理由到家来要钱啊!”邑眉撸起袖子,“我去和他们去。”
冯瑞英一把抓住了女儿:“不通的。这些人,追债追了好些年,知道在何厂长那没了指望,如今换了惊尘,倒让他们有了希望。你跟他们惊尘不管这事情,他们不会信的。我也和他们了,文件还没下来,惊尘还不算厂长,可他们一口咬定文件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何厂长已经把实权交出来了。就是不肯走!”
“这帮人,怎么这样啊?”邑眉皱着眉头,“惊尘知道吗?”
冯瑞英摇头:“他们来家的时候,惊尘正好走,没遇上。我想打电话给他,让他回来,可你爸不让。人家只在大门口坐坐,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打羚话,怕惊尘分心。”
“这个何厂长,这不是拿惊尘当枪使嘛?”邑眉嘀咕着,“让这帮人堵住大门也不是事啊!左邻右舍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冯瑞英叹了口气:“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