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盘子到了厨房,从厨房出来,正好被齐月如撞上:“干嘛呢?”
“我把盘子送到厨房去。”
“你姐把馒头吃了?”
“吃了。”
“不是不吃的吗?”
颜川:“她想通了,人是铁饭是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能革命还没闹,就先把本钱丢了。”
“这是你姐的话,还是你的话?”
“我的话,我姐的意思。”
“好,你们姐弟还真有默契。那以后,每的馒头,就由你去送。”
“妈,你真打算让我姐吃馒头啊!”颜川跟着齐月如进了房间,“时间长了会营养不良的。”
“自然灾害的时候,有这样的馒头吃都要乐疯了。”
“可现在不是自然灾害。”
齐月如坐到床上:“我要睡觉了,你也回自己房间去吧。看一会儿书,然后睡觉。”
“我有几道题不会做,你能不能把门开开,让我姐教教我?”
“隔着门不能教了?我看你们隔着门,隔着窗户,得挺起劲的。”
齐月如躺了下来,盖上毯子,闭上眼睛,表明不想再话了。
颜川吐了吐舌头,退出了房间。
颜和平过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回房间去吧。”
“爸,你真不管我姐了?”
“你姐和你妈,都需要一点时间。”
第二一早,颜溪从睡梦中醒来,看到从窗户木条缝里照射进来的太阳光,记起自己被母亲大人关起来了,而且放话只要不和邑惊尘一刀两断,就给她吃馒头。对于这样的威胁,她并没放在心上。她从来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吃馒头也不是过不了。而且,她认为把她关起来只给吃馒头这件事情,可操作性就不强。首先齐月如不会做馒头,要想到做到,还得一大早起来去街上买馒头,她每七点半上班,六点半起床做早饭,根本没时间上街买了东西再回来,除非牺牲睡眠时间。可以颜溪对母亲大饶了解,睡眠时间对她是很重要的,每没有八个时的睡眠,这一她都会昏昏沉沉,难过一。其次就是把她关在房间这件事情,本身就很愚蠢。幸好现在是暑假,要不然最多只能关她一,否则就会让她失去长平高中的这份工作,孰轻孰重,母亲大人自然分得清楚。除非她能在两个月内让她回心转意,否则关着她有什么意义呢?颜溪有信心,自己的心绝对不会叛变,别两个月,就是两年都不可能。如果企图以无聊和枯燥来折磨她,从而达到让她改变心意的目的,更是不可能的。屋子里有书,有针线,颜溪能凭着这些东西,一个人呆上好几年。闷得发慌这个词,在她这里是不成立的。
所有的可能性都想过了,颜溪觉得自己稳操胜券。可她没想到,齐月如会请假在家看着她。
当颜川跑来告诉她,妈妈没有上班,而且放话只要她一屈服,她就永远关着她的时候,颜溪意识到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
“会不会是危言耸听,吓唬我的?厂里会让她请这么长时间的假?”颜溪看着颜川,“为了拆散我和邑惊尘,她连工作都不要了?这成本是不是太大了一些?”
颜川:“我看不像。她都和爸商量,要是请假时间太长,厂里开除她的话,她就到爸爸的鱼摊帮忙。显然,后路都留好了,不是着玩的。姐,咱妈这次动真格的了,她已经做好了长期准备,决心和你打这场消耗战了。”
颜溪狠狠咬了一口馒头,一点味道都没有:“怎么没味道,昨的还是甜的。”
“妈,以后就只这一种味道。她还让我问你,是打算吃一段时间馒头,还是打算吃一辈子馒头?”
颜溪又狠狠咬了一口馒头:“你回去告诉她,我才不会吃一辈子馒头呢!等着瞧,邑惊尘,一定会把啤酒厂盘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