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别吵了。”邑惊尘埋怨地看着这对欢喜冤家,“想了半的词,被你们一吵,又忘得差不多了。”
向波催促着:“词慢慢想,先跪了再。”
邑惊尘一激动,双腿跪在了颜溪面前。
向兰叫起来:“你上坟呢?单膝跪地,单膝跪地。”
向波笑得又是拍手又是跳脚。
谢炜在一旁直摇头:“完了,往后家庭地面一目了然,就是一块跪搓衣板的料啊!”
邑惊尘赶紧抬起一条腿,双手举着栀子花:“颜溪……”
颜溪根本没办法面对他,一手扶着桌子,早已笑趴了。
“颜溪,你严肃点,这么庄严肃穆的时刻,你笑什么?”总导演向兰呵斥着。
“哦。”颜溪直起腰,憋着笑。
邑惊尘清了清嗓子,表情严肃:“颜溪,此生犹如横渡海洋,庆幸与你相逢同艘船,不知何时靠岸,也由不得不愿靠岸。唯愿在此之前,互相关照,直到抵达彼岸,道声珍重,各奔他乡。我爱你,不会多,就这一生。你可愿意,陪我一起抵达彼岸?”
颜溪鼻子一酸,双目泫然,她接过邑惊尘手里的花,重重点零头:“我愿意。”
向兰发现自己眼睛里起了一阵雾,她背过身,趁着大家不注意,抹去了那层水雾。轻声嘀咕着:“邑惊尘这子,干嘛要把人弄哭?”
“是不是应该戴个戒指?”谢炜提醒道,发现自己声音也有些哽咽。原本以为不过是向兰的心血来潮,邑惊尘是被大家起哄架秧子,大家玩闹一场而已,没想到看着两人,心里也一阵感动。如果这一生,有一个人,能让自己这样奋不顾身爱一场,也值了!他看眼身旁的向兰。
向兰又恢复了她没心没肺的真面目,满屋子找可以替代戒指的东西,终于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一根铁丝,她将铁丝放到邑惊尘手上:“就地做一个。”
邑惊尘将铁丝做成一个圈,手指粗细,套在了颜溪的手上:“先戴这个,家里有真的戒指,明拿过来。”
“真戒指,哪来的?”颜溪问。
邑惊尘:“当然是我买的。每次出差去一个地方,我都会给你买一件首饰,不知不觉已经攒了一盒子了。”
“我怎么不知道?”
“想给你一个惊喜啊。”他满眼温柔地看着她,“我原本想着,等我们新婚之夜,我将这个宝箱捧到你面前,告诉你每一件首饰的来历,你一定会又惊又喜。对了,还有十二生肖的金坠子。”
“你真买了?”
“你的,让我每年买一个,等凑齐了十二生肖一起送给你,你的话我都记得。”
向兰找来了杯子,在每个杯子里倒满了白酒,道:“邑惊尘求婚圆满成功,大家干一杯吧!”
邑惊尘一看一大杯子的白酒,连连摇头:“我可喝不了这么多白酒,这一杯下肚,肯定不省人事了。”
何厂长一看,也打了退堂鼓:“时候不早了,我真该回去了,你们好好喝。”
“何厂长,你不喝了他们的喜酒再走?”向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