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疏香笑眯眯地看着颜溪,一手挽住了管一方的胳膊:“你们把这个邑惊尘得这么好,这么能干,那为什么他还能放这么低级的错误的呢?”
管一方满意地看了妻子一眼,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颜溪低了头,邑惊尘之所以会犯这样的错误,她是难辞其咎的,可其中的曲折,又如何能向外人清?怕多了,反而让邑惊尘给管一方留下一个感情用事的印象,从而怀疑他的能力。
杨帆耿直地:“这次分明是有人陷害他。”
管一方:“就算有人设计陷害,他要做事周到,也不会给人这样的机会。从这件事情上看,他还是年轻,做事情不成熟。实话,开始知道他在清泉做得不错,我是有意让他接手啤酒厂的。但通过这件事情,我确实担心,把啤酒厂交给他是否稳妥?”
杨帆:“姑父,渔村那个啤酒厂就是镇里一个烂疮,已经不能再坏了。我看交给谁,都没什么稳妥不稳妥的问题。”
管一方十分严肃地道:“正因为现在的厂不成样子,所以才要慎重再慎重,找一个有能力的人,让他带领着厂里的人走出困境。要不然直接让它倒闭好了,还苦苦支撑着干什么?”
杨疏香瞪了侄子一眼:“跟了你姑父一年多,还是没长进。这样子,等姑父到了市里,你怎么办?”
杨帆推了推眼镜,声嘟囔着:“我不过是实话实而已。”
颜溪不卑不亢地道:“管镇长既然想让啤酒厂走出困境,那就应该给邑惊尘一个机会。我相信,除了他,没有人能创造这个奇迹了。”
管一方笑了:“丫头,我知道你很能干,但能干毕竟不等于会做生意。邑惊尘会做生意,但会做生意不等于会经营。从这点上来,你什么也保证不了。”
杨疏香:“这事情到底,还是怪邑惊尘。就算镇里原来有这个意思,但他也不能在没有正式任命文件的时候签这样的合同啊!现在好了,人家告他诈骗,如果你姑父现在把任命文件给他,是要担很大责任和冒很大风险的。这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因为你的几句话,让他冒着赔上自己前途的风险帮他呢?”
颜溪何等冰雪聪明,怎么能听不出杨疏香话里的暗示。非亲非故不帮忙,沾亲带故就可以考虑。那是指她和杨帆。她还真是把杨帆当亲儿子一样,知道他心中所想,想借此机会帮他达到目的。她看了眼管一方,他朝妻子微微一笑,好像也认可妻子的话。
颜溪站起身,朝管一方和杨疏香微微鞠了一躬:“姑姑得对,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打扰了,”
颜溪走出大门,杨帆急忙追了出去,他感到很抱歉,更怕她误会这是自己的意思。急急忙忙解释着:“颜溪,我不知道我姑姑为什么会那样,我真的没有那样的意思,我是真心想帮你,帮邑惊尘的。”
颜溪轻轻一笑:“我知道,不管怎么,今都要谢谢你。”
“我会帮你在姑父面前再的,你不要太灰心。”
“谢谢。再见。”
颜溪道了谢,转身没走几步,被杨帆叫住:“颜溪,如果,我是如果,邑惊尘真的要坐牢,你打算怎么办?”
又是这个问题,这几,身边所有人都问她这样的问题。他们似乎都认定了邑惊尘在劫难逃。她轻轻摇着头:“我一定会把他救出来的,我不会让他承认他没做过的事情。”
杨帆:“如果惊尘知道,你为了他如此奔波,肯定会很欣慰的。”
颜溪凄然一笑:“可惜一点进展都没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