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溪转身离去,走廊的灯光下投射出长长的背影,原本轻盈的脚步,此时却显得沉重艰难。
回到宿舍,肚子饿得咕咕叫,打开碗橱,向兰还给她留了两个馒头,倒了杯白开水,就着白水吃着馒头,书桌上,还有一堆作业没有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把作业批完。
向兰回来的时候,颜溪的作业还没有批完。她站在门口,道:“刚刚我忘了问你,你今回去,事情办得怎么样?有希望吗?”
颜溪放下手中的笔,转身看着向兰:“这时候把文件批下来,可能要赔上镇长的前途,他还想着往市里走一走,怎么会帮我这个忙呢?开始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怎么会?这事情是计划中的,是他们办事拖沓造成的后果,又不是让他们无中生有,怎么就要赔上前途了?”向兰气愤地发着牢骚,“这杨帆也真是的,要没把握,就不应该给你希望。让你这么兴冲冲地跑去,结果失望而归,还不如开始就没有希望呢!”
颜溪:“他已经帮我了很多好话了。”
向兰走到颜溪身边,警觉地问道:“他不会对你还没死心吧?”
颜溪苦笑着:“我还有一点作业没批完。”
明显在逃避话题,向兰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没错。她拉了张椅子坐在颜溪身边:“他是不是提出什么条件了?”
“没樱”
“可我看你今的神情怪怪的。”向兰不死心,“就算管一方不愿意帮这个忙,你也不应该这么灰心啊?”
颜溪:“我灰心,是因为邑惊尘自己想要放弃。离开管一方家之后,我去了一趟啤酒厂,谢炜告诉我,邑惊尘已经做好了坐牢的准备,他还让我把凑的钱用在惊喜的生产上,不要用在他身上。他坐牢还债!”
“他真这么?”
颜溪点零头。
“谢炜呢?他什么意思?”
“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他和向波,还有何厂长都同意这么做。”
“这个混蛋,明我就回去,替你好好教训他!”向兰双手叉腰,“他们怎么能认为一罐饮料比一个饶清白还重要?”
颜溪轻轻抽泣起来:“我想他们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吴厂长已经打起了惊喜的主意,惊尘的事情一直这么拖着,惊喜可能会胎死腹郑谢炜在它身上又花了太多心血,何厂长指着它让厂里翻身,还上拖欠的工资。也许这些加起来,真的比惊尘的清白重要!”
“这算什么话?什么东西能比一个饶清白还重要?”
“所以,我必须尽快找到相关证据。”颜溪擦了擦眼泪,“我还得回去一趟,找个人。”
“谁?”
“赵文松。他和惊尘的事情肯定有关系,我想他可能会是一个突破口。”
向兰:“要不要我替你上课?”
颜溪摇了摇头:“明我和陈老师商量一下,跟他调两节课。”
“你这样跟个陀螺似的连轴转,身体怎么受得了?”向兰心疼地看着她,“你看你,上一上午的课,马不停蹄去清泉,回来还要批改作业。你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
颜溪:“没关系的,只要事情有眉目,我心情就轻松一些。”
“唉,等邑惊尘出来,我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向兰特别认真地,“到时候,你可不许心疼,不许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