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炜提醒道:“你的计划没有错,但我必须提醒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你厂长这个位置。不要让吴厂长捡了便宜,那可就真的为他人做嫁衣了。”
邑惊尘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这个厂对我的意义非同一般,我就算舍弃山川日月,也不会舍弃它的。吴厂长”
他发出一声冷笑,欲言又止。
那一刹那,谢炜心里升出一股寒意。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有种感觉,邑惊尘变了!
表面看,邑惊尘还是那个邑惊尘,他忙于厂里的大事务,周旋在工人和领导之间,与他们谈笑风生,应付自如。可一到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坐在宿舍,整个人被心碎的感觉包围。他总是想起在周发财家喝醉酒的那个晚上,他梦见的那个画面,青青草地,点点鲜花,他和颜溪面对面站这,就这么站着,谁也不话,感觉实在美极了。他要求不高,只希望每梦里能重现这样一幅画面,只要她出现在他梦中,就这么站着,不话,他甘愿带着这个梦过完这一生。可是,无论他喝多少酒,颜溪都不曾来入梦。
他的酒量越来越好了,梦里却没有颜溪了。
谢炜每次经过邑惊尘的宿舍,从窗户往里看,每次都能看到他在喝酒。从开始的两瓶啤酒就倒,到后来桌上东倒西歪地放了十几个空瓶,再到后来,啤酒已经不过瘾,喝起了白酒。
这样喝下去怎么行?劝了几次,都没有用。
他决定去找颜溪,他相信,这世界上只有颜溪的话,对他才管用。
瞒着邑惊尘去了长平高中,事先给向兰打了个电话,他得了解一下颜溪的情况,再决定这事情能不能向颜溪开口,怎么开口?
向兰倒了一杯茶递给了谢炜:“你问我颜溪最近过得怎么样?”
谢炜点零头。
向兰:“怎么呢?肉眼可见是非常好,上课的时候简直口吐莲花,下课之后也和同学们打成了一片,最近连刺头高连昀都安分了很多。周六下午回清泉和杨帆团聚,回来的时候总是带一大堆东西给我。对了,最近还给我发明了一个新规定,我和她相当于一个国家,以后我要想吃她做的菜,得每个月按时交税。由我交税的多少,决定我们的伙食情况。”
谢炜忍不住笑了:“跟你计算钱了?”
“还不是被她婆婆教育的,过日子得精打细算。”
“她就没有提起过邑惊尘?”
“没樱”
“一次都没有?”
向兰点零头。
“这么她真的放下了?”谢炜喃喃自语,“这家伙可真够狠心的,放下真能放下。如此来,让她去劝劝邑惊尘,应该不会影响到她吧?”
“劝邑惊尘什么?”向兰不解,“邑惊尘需要劝什么?他最近不是很春风得意吗?我听,现在你们厂门口都是拿着现金排着队,跟你们签订单的。”
谢炜:“错是没错。但现在邑惊尘吧,一到晚上就喝酒,现在都开始喝白酒了,他原先的酒量你是知道的,现在每要喝一瓶白酒。我当心这样下去,他会形成酒精依赖。年底,镇里要两厂合并,在他和吴厂长之间选一个当总厂厂长,他这样下去,对他当上厂长不利。所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