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我是为惊喜活着的,不知道放弃了它,我还能干什么?公转私谈了这么多年,眼下终于有点眉目了,我不能放弃。”
“是对高连昀有眉目,对你是紧闭着大门的。”
“我的价格比他高出了许多,没道理他能买,我却不能的。”
“他们要你出资产证明,要你真金白银自己掏出这么多钱来。这摆明就是在为难你,你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邑惊尘当然明白这些,可他记得当初决定接手啤酒厂时颜溪说的话,那是他们共同的一场豪赌,他始终相信,颜溪一直没有退出这场赌局。只要她不退出,他就没理由退,更不能输。
邑小眉问道:“周舟知道这些事情吗?”
邑惊尘说:“让她知道这些干什么呢?”
邑小眉看着弟弟落寞的样子,这么多年明明是清泉最风云的人物,却没有一点春风得意的样子。这么多年了,自己的弟弟和颜溪,还有周舟,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不快乐的三个人。她倒有些同情周舟,这些年她又得到了什么呢?什么也没得到,反而连自我都失去了。
她说:“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有些事情还是应该让她知道的。”
外面传来唯一和邑天天的叫嚷声,姐弟两来到了院子里,见唯一爬上了桂花树,说要摘了桂花,做桂花酿。
邑天天在下面指挥着:“姐,摇一摇那根树枝,一摇就全都掉下来了。”
唯一说:“不行,掉到地上就脏了。”
“肯定要洗的,怕什么?”
“那也不能摇!”唯一坚决不同意摇树枝,踩着一根极细的树枝,去摘枝头的桂花。
邑小眉看了心惊胆战,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唯一!”
唯一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吓了一跳,一扭头,脚下不稳,摔了下来。
邑惊尘和邑小眉急急忙忙跑了过去,唯一艰难地从地上坐起来。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邑小眉问。
唯一负责树,走了两步,感觉没有疼痛,摇了摇头:“应该没事。”
邑天天说:“姐,你真命大啊!”
“那当然,我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邑小眉朝女人翻了个白眼:“亏你说得出来,女孩子没女孩子的样子,给你架梯子,你能上天!”
邑天天和唯一姐弟两相互做了个鬼脸,拿着刚摘的桂花,急匆匆跑进了屋。
邑小眉皱着眉头:“你说这个样子,将来怎么嫁得出去啊?”
“放心吧,喜欢他的人会喜欢她的一切的。”邑惊尘勾住了姐姐的肩膀,“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以后少干涉她的生活。咱们和他们,真的隔了一条鸿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