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认为气与血各有其不同作用而又相互依存﹐以营养脏器组织﹐维持生命活动。
说白了,气血就是人的根本,略微损失没有任何问题,很快就能补回来。
所以之前陈启的仓库能够通过他偶尔逸散的气血慢慢开启。
但是凡事有度,不能竭泽而渔,气血一旦亏损过多,就难以恢复!
即使恢复了,也已经伤及根本,有损寿命!
陈启已经感觉自己有些撑不住了,一阵阵虚弱的感觉侵袭着他!
不能倒下!
玉娘还在等着他救命呢!
看着已经涨到百分之八十的进度条,陈启无论如何也要打开它!
之前他以为玉娘被埋进了废墟,那种无与伦比的痛,陈启不想再尝了!
既然上天给了他一次机会,他就绝不会放弃!
哪怕是死!
……
外界,村里的女人们把陈启抬到了床上,跟玉娘躺在一起。
可怜这俩孩子,一个累的发了高烧,一个满身的伤加上悲伤过度昏死过去。
几个女人急迫的等着男人们回来。
唉,这场大雪,不光苦了这两个孩子,她们也没好到哪里去。
房子都塌了,如今一百多人缩在村正家里,连吃的都快没了。
“咳咳……咳……咳咳!”
忽然,躺在床上的陈启剧烈的咳嗽起来,又接着吐了一口黑血。
陈启本来就苍白的脸上,更没了血色,一片灰败。
陈启额头上的一缕头发瞬间瞬间褪去了黑色,变成一缕银丝!
陈启终究还是伤了根本!
“启哥儿!”
“狗娃子!”
刘二婶和一众村妇吓得一声惊叫。
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七手八脚的收拾着陈启吐出来的黑血。
刘二婶看了看外边依旧阴沉的天。
这夯货!怎么还不回来!
……
“二哥,你先回去吧!村里还得你照顾着,我们几个比你年轻点,还抗冻!”
陈六子一边从雪里巴拉出一条路,一边跟身旁已经累的气喘嘘嘘的村正说道。
“放屁!都是俺们自家的孩子,这事能耽误的起么?”
村正按辈分是陈启的二大爷,今年五十多岁了,累的气喘吁吁,听了陈六子的话急道。
陈六子也不再说,因为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陈家村,虽然也是各家过各家的,但始终是一家人,整个村姓陈的都没出五代。
陈六子听村里老人说,他们陈家村迁来出阳县也没几十年。
所有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再退一万步讲,就算不是给玉娘请郎中,再不去县城他们连吃的都没了!
一众男人,沉默着向出阳县城巴拉过去。
……
陈启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只剩下不断催动真气的执念。
玉娘!
等我!
你给老子开!
“咔!”
随着一声脆响,集装箱的门终于打开。
陡一卸力,陈启差点就此晕了过去,但是他还是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
玉娘还在等他!
来不及仔细查看到底有什么,陈启急忙在里边翻找退烧药。
找到了!
高效退烧药!
陈启的意识立马回到外界。
“玉娘……”
亏的把他跟玉娘放在同一处,不然陈启怕是没有力气再走一步!
一众村里女人见陈启醒来,不由松了一口气,刚才陈启吐的那口黑血和瞬间白了一缕头发的诡异景象吓坏了她们。
玉娘还在昏迷,这样没法吃药!
陈启手里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把药溶在水里。
自己用嘴渡给她!
在一众妇女瞠目结舌的目光中,陈启吻上了玉娘的唇。
温润的触感他根本无心感受,现在他的眼里只有一件事。
玉娘,该吃药了……
终于,完成所有事之后,陈启心弦一松,忽然一阵天转地旋的眩晕感袭来,陈启眼前陷入了黑暗。
“启哥儿!”
“狗娃子!”
又是一阵惊叫!
……
此时,出阳城,济世堂。
“出城?不行,不行!这种鬼天气,谁知道出去了还能不能回来!”
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坐在柜台后边,正跟几个狼狈的庄稼汉吹胡子瞪眼。
这几个庄稼汉正是陈家村的几人,他们一路趟雪而来。
“老爷子,救人如救火啊!”
陈六子急忙说道,他们出来有一上午了,也不知道家里到底什么情况。
“不去!药医不死病,听你们说那小姑娘都高烧一天一夜了,我去了也救不了。你们赶紧走吧!这时候回去,说不定还来得及说几句话。”
那老头死活不去陈家村,说着还要撵人。
“你!”
陈六子简直要气疯了,这老头明明就是嫌他们给的钱少!
他们刚进来的时候,这老头可不是这么说的!
“呦,几位看什么病?
只要没死我司尧乾就能给救回来!”
还真是死要钱!
忽然,刘二叔动了,几人谁也没看清,“砰”的一声闷响,那老头应声倒地。
“抬着他回去!”
刘二叔一记手刀,打昏了老头。
虽然这样很不道德,但是人命关天,也只好如此了!
几人把司尧乾装到麻袋里,又往麻袋里塞了些干草,以免被人看出来里边装着人。
刘二叔背着麻袋,几人从济世堂出来,又转去买了些粮食,这才急急忙忙赶出城。
沿着之前清出来的小路,小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