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陈启忽然地傻笑让杨唐张许四人有些懵,就连“大闸蟹”柳大业也懵了。
这“首恶之人”忽然笑什么?
难道………
是因为知道了他柳家少爷的身份之后要撕票?
“杨彦峰,还不快给柳少爷松绑!”
陈启搓了搓手,脸上浮现出罕见的谄媚笑容。
“大哥!你该不会是中了这小子的妖法了吧?!”
唐玉麟一脸担忧地看着陈启,心里寻思要不要待会儿请个道士来。
自从昨天进了这个宅子,就没发生一件正经事,先是闹鬼,现在“鬼”是抓住了,陈启却又疯了……
“还不快去!”
陈启没有回答唐玉麟,见杨彦峰没反应,一脚蹬在了他的屁股上。
迫于陈启的淫威,杨彦峰不情不愿地解开了绑在柳大业身上的绳索。
杨彦峰又想到柳大业这小子昨天晚上那可恨的模样,又恨恨地踢了柳大业一脚。
“便宜你了!”
话音还没落,杨彦峰就感觉屁股一疼,陈启的大脚丫已经跟他的臀部有了极其亲密的接触……
“放客气点!”
陈启也顾不上众人惊愕的目光,亲自把柳大业扶了起来。
给柳大业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一阵寒嘘问暖。
难不成大哥鬼上身了?
疑惑久久盘桓在四人心头,待会儿一定要去请个法师来!
心里最纳闷的是柳大业,他被陈启抓住的时候就知道此事不好善了。
他已经做好了挨一顿好打的准备。
硬着头皮表明自己是柳家人也不过不希望别人把他当做小毛贼。
柳大业想了千万种可能,却怎么也没想到如今这种情况。
虽说这里以前是他家宅邸,却是被人夺了去。
如今被陈启买了去,柳大业来的这一出实在不怎么光明正大。
心里怎么也想不通,陈启竟然没有怎么虐待他,如今还呵斥手下,把他客客气气的请到了前堂。
“彦峰!还不去泡茶!”
杨彦峰的屁股还没落在木椅上,就听到了陈启不善的语气。
怎么老是我?
杨彦峰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陈启,又不敢问,只好灰溜溜的跑去泡茶。
想他杨大少爷,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下人干的活计,只是如今大哥发话却不得不从……
杨唐张许四人看着陈启跟柳大业相谈甚欢称兄道弟的模样,心里不由有些吃味。
我们也挨打了,咋没这待遇?!
难不成这柳大业真的会妖术?
四人的目光紧紧盯着柳大业,看他到底有什么值得让陈启青睐的。
柳大业此刻的心情真是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这种奇怪的情况,放在谁身上也会惴惴不安吧?
杨彦峰泡的茶也端了上来,给柳大业放在几案上时,狠狠一顿。
眼神不善地刮了柳大业一眼,活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陈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明身份,玉娘一家当年的事其实并不复杂。
柳家毕竟只是伯爵,得罪了普通擎天大树一般的沈家,能够苟延残喘到今天已经极其不容易了。
虽然有些对不起玉娘,但毕竟是血浓于水。
更何况当年也是玉娘父亲自己的决定。
与其鱼死网破以卵击石倒不如豁出自己的性命,丢车保帅断臂求生,让柳家不受波及。
只是他没想到沈家竟然欺人太甚,生生将自己一家逼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就连柳家也从京城迁了出去,从此离开了陈国的政治中心。
酝酿了一下措辞,陈启还是准备将玉娘的事说出来。
早晚是要知道的,早早说出来,免得闹出什么误会。
“那个……”
“那个……”
陈启和柳大业同时开口,一个是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一个满心疑惑。
杨唐张许则是支棱起耳朵,想要听听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既是柳家人,不知道和柳永柳大人是什么关系?”
当初玉娘的姑姑就说过,玉娘的二叔柳永为了保护玉娘和她母亲,生生被打断了腿,如今还瘸着。
陈启对这种恩情最是记得清楚,有恩必报!
柳大业听到陈启提到柳永,忽然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难不成是父亲的旧识?
只是这少年虽然看起来沉稳,但也只是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
而自己的父亲自从被沈华琉打断了腿,就万念俱灰,深居简出起来,再加上柳家已经撤出了京城,哪里会认识这般小的朋友?
不过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再隐瞒也没有什么意义,听陈启的语气也不像是仇家。
柳大业端正了态度,重视道:
“正是家父!”
果然!
陈启也猜到了柳大业就是柳永的儿子,只不确定。
此时再看,柳大业眉目里确实与玉娘有几分相似,怪不得自己第一眼看见他有一种熟悉感。
“那就是了,你可还记得你大伯一家?
还有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姐姐。”
柳大业陡然神色一变!
他的大伯在柳家就是一个禁忌,没有人愿意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