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乃是兵部侍郎方大人家的……”
见刘二叔提刀冲了过来,刀疤此时也顾不上装模作样,连忙大喝。
只可惜刘二叔的刀,比他的喊声更快,那张大彪还不等抵挡一二,就成了刘二叔的刀下亡魂!
作为杨老将军的亲卫,刘二叔并不是没有粘过血的雏儿。
恰恰相反,刘二叔在战场上曾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杀神!
陈启也是第一次见这种状态的刘二叔,一刀在手,煞气滔天!
跟他平时的话唠形象戛然不同,刀法简单粗暴一击毙命,毫无花哨!
刀疤也被刘二叔这一刀吓住了,张大了嘴,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最终还是没能说完。
整个鹰犬卫都忽然安静下来,本来还有几个准备跳出来的兵卒,悄悄收回了迈出去的腿。
表忠心固然重要,但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
“陈启!
你可知道这张大彪是方家的人!”
刀疤许久才回过神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张大彪,恨声说道。
“方家?”
陈启听到方家,忽然想起来自己进京第一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个纵狗的公子哥。
那小子当时不就自称他爹是兵部侍郎,结果被自己随口忽悠,吓得跪地不起。
果然是有多傻的主人,就有多蠢的奴才……
虽然兵部侍郎确实位高权重,但陈启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他方家再大还能大过皇上?
昨日接触鹰犬卫之后,陈皇的心思陈启已经猜到一二。
鹰犬卫作为禁军的一员,虽说名义上还是陈皇直属,实际上已经成了京城禁卫的毒瘤。
从鹰犬卫替代兵马司掌管东城门,就可以看出。
如今的鹰犬卫已经成了各大世家手里的工具,不然仅凭一个连校尉都空缺的鹰犬卫,想要把持京城东城门几乎是天方夜谭。
哪怕是人流最为稀少的一个城门,也不是区区鹰犬卫就可以染指的。
这里边藏着的猫腻,怕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方家的事,本校尉一概不管。这里是陛下的鹰犬卫,是陈国的鹰犬卫!
本校尉既然被陛下敕命为鹰犬卫校尉,就有权力也有义务扫除鹰犬卫的害群之马!
你说是吧,刀大百夫长!”
陈启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似笑非笑地看着刀疤。
的确,陈启作为目前鹰犬卫最高的校尉,的确有权力杀死任何触犯军规之人。
与普通官员不同,陈国的军队军规最为严苛。
文官若是犯法,哪怕是谋逆,也要经由刑部,着大理寺审理。
最后由陈皇朱笔勾决,方可行刑。
但是在军中,陈国有着与其他地方不同的规定。
凡以下犯上,谋逆作乱者,皆可立斩之,不必请示!
这是当年陈太祖征伐天下时立的规矩,令后世不得改法!
此令的严苛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这也是为什么大量的勋贵,即使本来是以武封爵,也要不遗余力地往文官集团里挤!
实在是军法无情,身在军中,生死不由己!
“卑下明白!
只是张大彪一家三代人皆是方家的家奴,如今他被大人杀了。
恐怕大人以后上街还要多加小心才是!”
刀疤咬牙切齿地看着陈启,一字一句地从嘴里挤出几句狠话。
刀疤心里恨死了陈启,这张大彪虽然是陈启杀的,但确实因为他的怂恿。
以后方家来人算账,难保不会给他来上一笔!
“你过来!本校尉有话跟你说。”
陈启指了指刀疤,示意他走到高台边上。
刀疤不明所以,但为了不被陈启找到什么发难的理由,还是走了过去,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陈启。
“不知大人打算跟卑下说……”
“刀疤!
张大彪之事暂且不说,本校尉如今只想说说你的事!
听说你扣押了本校尉的腰牌,今日校阅又迟来了一刻钟。
你,是想夺权吗?”
陈启脸色一厉,向前踏了一步,一脚踩在刀疤满是刀疤的脸上,忽然咄咄逼人起来!
谁也没有想到陈启竟然如此嚣张。
一时间,气氛一变,变得剑拔弩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