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类摆了摆手,嗤笑了两声。
“先随他去,那小子手里有皇上的圣旨,而且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邪气,如今锋芒正盛。
等老爷们收拾了他,到时候再回来,鹰犬卫不还是咱们兄弟的天下?”
“头儿,那牛温怎么办?
他要是去告密,那小子岂不是有了防备。”
刘类手下仅剩的四个人,对陈启的恐惧已经深入心底,此时说到背后的世家都有些没底。
“牛温这人,向来桀骜。
以前与刀疤同在沈家麾下就时常不听命令,如今更是直接得罪了主家。
怕是没几天好活了,就是就是可惜了他手下那三十几个人。
要是他临死之前能够归顺我刘家,我还能多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
你们这几个废物,今天真是丢尽了老子的脸!”
刘类又想起陈启今天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忍不住低骂了一声。
陈启就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趁着夜色掩住了身形。
“头儿,咱们就这么转来转去也太无聊了。
不如……找点乐子?”
刘类身后一个跟班凑上来,一脸你懂得的表情。
刘类笑着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同样你懂得地说道:
“你小子早晚死在女人身上!”
“这不是有一个月没出来了吗,您老世家出身自然不缺女人,我们这些小的……”
“行了,就你小子借口多。
不过说的也是,总不能让白天那小子坏了咱们兴致。
今晚虽然人少,但也得玩的痛快。”
刘类想到即将发生的事,也不禁心头火热。
他是刘家的旁支,虽说占着刘家人的名头,但却无权无势,只能到鹰犬卫这种世家不愿意进的地方打秋风。
陈启听到他们要去“找乐子”,哪还能不明白他们要去干什么。
有心现在出手杀了这几个视人命如草芥的狗东西。
但奈何他们现在只是嘴上说说,却并没有被抓个正着。
如果现在贸然出手,说不定会给陈启带来不小的麻烦。
陈启只好强忍着心中不快,紧紧跟着刘类五人。
“头儿,你看这家怎么样,男人打鼾。
嘿嘿,他家婆娘我见过,那小脸轻轻一掐都能掐出水……
那胸脯,那屁股,那身段……”
先前提议“找乐子”的跟班又凑了上来,声音里都带着急色。
“好啊,你小子,早就瞧好了!
有这等货色怎么非得留到今天!”
刘类被说得心头火热,不禁急躁起来。
“头儿,可莫怪小的,不管什么货色,不也都是给头儿准备的,我们哪敢吃独食。
我们……跟着喝几口汤也就够了……”
“行了行了,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老子还能让你憋回去?
还不快去开门!”
刘类也有些着急了,白天被陈启气了一肚子火,此刻只想找个女人发泄。
陈启握住钢刀的手不禁又紧了紧。
待会只要刘类几人一闯进去,他就第一时间格杀眼前这些败类!
眼看刘类那手下的脚就要踹向大门,忽然从远处闪出一道黑影。
“什么人!”
刘类吓了一跳,连忙拔刀出鞘,寒声喝道。
“是我。”
一个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从暗处响起,随后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刘类面前。
“大人,你怎么亲自来了?”
刘类一见来人,连忙收起了破门而入的心思,毕恭毕敬地问道。
在夜色的遮掩下,陈启根本看不清来的是谁,只能从声音判断是个年轻人。
稍稍松开了紧握钢刀的手,陈启再一次隐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