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原本是陈国第一大州,幅员辽阔民风剽悍,哪怕是后来被一分为二,在面积上也毫不逊色于其他州府。
如今锦衣卫跑步前进,仅靠两条腿,恐怕需要两天的时间才能到达北青州最北方的新河县。
更何况,陈启为了锦衣卫保持最佳战力,只能让将士们放慢速度,否则两日疾行,就算仍有一战之力也会使之大打折扣。
“原地休整一夜,明天一早赶往新河县!”
陈启已经出来两天了,新河县就近在眼前,但陈启并没有轻举妄动。锦衣卫几乎全部是步卒,与青州卫地骑兵不同,不但在野战上处于劣势,而且体力消耗更为严重。
更何况敌军到底有多少人,到现在陈启还完全不清楚,不过能把两千多青州卫逼成这个模样,少说也有三千人。
“牛温,带上斥候小队,跟我来!其他人注意隐蔽,原地扎营。”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陈启当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准备先去摸清楚情况再做打算。
很快,一行十几人轻装上阵,仅有的十几匹马就趁着昏暗的黄昏迂回前进。
说来也怪,这一路上陈启发现北青州百姓与陈国青州大有不同,不管是民风还是见到官兵的态度都截然不同。
其中最大的区别就是北青州的百姓竟然对官兵心怀恨意,陈启原本打算在路上县城里招募一些辅军,用来替锦衣卫处理后期供给。
可当陈启表明来意之后竟遭到了大量的冷眼,不但没人报名,反而被赶出了县城,就连几岁的孩子都朝他们丢石子。
陈启自认为给的条件还算优厚,况且陈启也告诉他们,绝无生命危险,一旦锦衣卫兵败,辅军可就地解散。可换来的却是疏远和眼神中抹不去的恨意。
这些古怪陈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打定主意等此次青州之危结束定要调查个水落石出。
没过多久,陈启他们就接近了新河县,如今已经入夜,却没有陈启想象中的挑灯夜战。
一座逼仄矮小的土城静悄悄地伫立在远处,四周空旷无人,完全不像是被围困的模样。
唯一不同寻常的便是远处的新河县城竟然没有一丝灯火,此时刚刚入夜,这显然不符合常理。况且陈启见这四周极为空旷,偶尔几个村子也早已人去楼空。
陈启不禁心下一沉,难不成这短短几天功夫,那陆太守一千多人没守住?
城外还有些许火烧过的痕迹,显然不久前的战斗并非虚言,可除了痕迹,竟然连血迹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兵士的尸体。
很显然,现场已经被清理,这场战斗已经起码平息了两天了,而且绝对不是齐国撤军,因为若是齐国撤军,陆太守一定会派人回青州报信!
“撤!”
陈启忽然觉得大事不妙,这所有的可能排除后,剩下的唯一解释,就算再不可思议也是正确答案!
陆太守防守的新河县早就被攻破了!
一千守军的城池,哪怕是土城也不可能陷落的如此之快,唯一的解释是攻城军队比陈启预想的三千人还要多不少!
这已经不是锦衣卫六百人能够对付得了的了,必须马上请求朝廷增援!
可惜,陈启的反应还是晚了,四周忽然亮起火把,不下千人将陈启这十几人团团围住,陈启的心咯噔一声沉了下去。
翻船了……
十几名锦衣卫拔出佩刀,紧紧的把陈启护在中间,虽然知道必死,却没有人投降。
“威武伯陈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