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牧流点点头，同时有些讶异：难道久零并不知道自己使用了魔法吗？

久零似乎猜透了牧流的想法，叹了口气：“唉，我果然不会掌握魔法，刚刚那一圈光，说不定还是刻章的功劳。”

说着，久零拿出口袋里的刻章。这枚刻章是他的宝贝，他一向随身携带。

牧流皱了皱眉头：“你念咒语了？”

“倒也没有。”久零摇摇头，“不过我的脑海中出现了星空图，就是《星座史图》里的场面，我拿书出图书馆的时候有翻开看了一下，可能记忆比较深。”

牧流见久零的表情低沉，知道久零又在为自己不能掌握魔法而耿耿于怀，于是便拍拍久零的肩膀，安慰似的说道：“没事，慢慢来。你现在的种种表现都说明你很有潜力，而且刚刚那个光圈能把对方的魔法攻击弹开，已经很厉害了！塔樱吉泽老师不是也说了吗？你只要努力学习，一定没问题的。”

说着，牧流把他们从图书馆借来的书摞在一起，继续说道：“你看，这些书都是我们为学习魔法做的准备。我们现在好好研读一下，然后整装待发去玲花雪域，到那里你的魔法肯定能晋升一大截。”

久零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缓慢地点点头。随后一言不发地转了个身，冲墙躺着。

牧流望着久零的背影，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两个人第一次相遇的场景。

那时候，要前往魔法学院的他本一心前行，周边却忽然传来打斗争吵的声音。

牧流原本不喜欢参与琐事，却在经过的时候被阳光照耀下的一抹银发吸引了眼球……于是，牧流便救出了被一群小流氓围住的久零。

却不想这个银发少年是个絮絮叨叨的话痨，一路上东问西问，对一切新鲜事物都充满了好奇。

再想想现在。

牧流的眼神暗了暗，自从与魔法相交之后，久零脸上的笑容就少了，他不得不考虑更多的东西，也常常忧心忡忡。

这也许是成长必走的道路吧。

牧流想着，敛了下目光，径自拿起那本《水欲冰》读了起来。

而面壁思过的久零听到声响，也“腾”地一下翻起身，拿了《光之起源》躺在床上读。

牧流忍住笑，心里暗数：一、二、三。

果然，在他数到三的时候，久零又默默地把《光之起源》放回去，拿了那本全是插图的《星座史图》。

牧流的脸上荡起隐隐的笑意，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小心在床上躺着看书，眼睛容易变坏。”

“没事，我只看图画，不用费眼睛看小字。”久零闷闷地说。

牧流却仿佛想起什么来似的，挑了挑眉，把手中的书籍放下，拿起《光之起源》，走到久零的床铺边上，说道：“不行，《星座史图》只能当课外阅读书籍来看。你起来，我跟你一起看这本《光之起源》。”

他刚刚差点忘了，久零不识字啊。

他差点就以为，久零纯粹是不好学才放下《光之起源》的。

这下，久零果然乖乖地从床上爬起来，老老实实缩在牧流身边，和他一起看《光之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