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许凡的话，他也一定希望自己黑化的时候，有人能阻止他。

“托尼，如果只是研究宇宙魔方，我愿意帮你，可用它来制造杀死许凡的武器，我不能接受。”班纳义正言辞的说道，并希望托尼可以清醒过来。

“班纳，你不是也参与了维罗妮卡的设计？”

班纳不由一怔，他没想到托尼会把这两件事相提并论。

“这不一样，托尼。”班纳剩下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许凡的力量，来源于天使的馈赠，而浩克，来源于知识的诅咒，他就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每次他苏醒过来的时候，唯一会做的事便是拼命的砸。”

“也许那就是你的另一面，只是你还没有学会如何控制。”托尼想也不想的说。

“相信我，我和这家伙相处了五年，他是寄宿在我身体里的野兽，无法控制，也没有理智，而许凡……天哪，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会变成浩克。”班纳实在不能理解托尼的想法。

他竟然要用最强大的武器，去对付自己的朋友。

托尼陷入沉默，他拿起桌子上的零件把玩。

他在犹豫，要不要将自己的想法如实的说出来，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这么对待自己的朋友。

可是……

“托尼？你还好吗？”

“我很好……”托尼放下手里的零件，最终决定实话实说，“我并不担心许凡会失控。”

“嗯？那你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他会用这种能力成为人类社会上一位无情的独裁者，而我却找不出任何的理由来否定自己的想法。”托尼的目光变得有些悲伤。

一边是感情，一边是理智。

而他，从来不对自己贴感情用事的标签。

“什么？”班纳不由一愣，“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那是神，他的力量来源于神明，而且……许凡已经在找神学专家编著教义。”托尼走向班纳，“还记得憎恶那晚吗。”

而这一次，班纳却沉默了。

“众生平等，是因为没有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存在，或许这个世界有信仰，但谁都没有见过真正的神明，可现在不同了，许凡就是行走于大地的人间之神。”

“想想他在杀死憎恶的时候说的话，我代神明行走于人间，神有所不能，而我无所不能，那一刻，你不觉得他很陌生吗？全身上下散发着如同尤菲米娅的光辉，瞬间就摧毁了哈林区。”

托尼颤抖着声音，自从那一晚之后，他就没怎么睡过踏实觉，许凡的言灵始终回荡在他的脑海。

他忘不了。

“也许尤菲米娅会阻止他……”班纳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可他自己都觉得这话没什么说服力。

“你也说了也许，班纳，灾难发生的时候，有两种人，第一种，祈祷上帝拯救世人，第二种，靠着坚定的信念来对抗灾难，而我……则愿意做第三种人，我会预防灾难的发生。”

班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