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药是毒?
眼见着小丫鬟把汤汁喂给了秦若若喝,李沐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儿。他虽开玩笑说富贵险中求,可是如果真的治死了秦若若,恐怕也真的不好收场。
他也才刚刚重生到这个世界,可不想立是便抵命而死了!
李沐这边正在忐忑,那边秦老仆已把药方子拿给了正坐在中堂之中的秦文虎。不知何时,药老也已来到了秦府,秦文虎便把药方子又递给了药老。
秦文虎放心的让李沐诊治秦若若,可是用药却是要自己把关的,只是他却是不知道,这个时候的秦若若已喝了一碗乳白色的汤汁。
就连始作俑者也心情不安。
此是已是日上中天,烈烈的阳光下,虽有树荫挡着,李沐也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可过了良久,也不见秦若若吐血三升,倒地而亡,李沐便微微放宽了心。
“李药师老祖一定不会害我”李沐如此想着。
秦若若喝了汤汁已沉沉的睡去,李沐又抓过她的手腕子把了把脉,见着脉相平和,这才放心的走出了月亮门。
秦老仆已在这边等着,像是个鬼魅,道:“小公子,你开的药方子,药老已亲自拿去抓药了,倒是秦将军说让你在此小住几日,怠慢之处,小公子要多多体谅!“
李沐“哼”了一声。
他倒是能够体会秦文虎的用心,无非是做个人质而已。他的那个药方子是取自《药经》,既然药老能够亲自去抓药,那应该就是无碍的。
只是淡淡道:“秦老,我虽年幼,可也知尊卑,知世情,将军如此做,也是太心疼若若小姐了而已。
为人父者,能做到如此程度,实在教人敬佩,那里有怠慢之说?“
秦老仆鸡皮也似的脸上,突然就笑出了一朵花,说道:“小公子啊,还是我太眼拙了,竟不知你有如此胸怀,少年人有胆有色,也真是难得!”
李沐大笑了三声,两人却是来到一处院门。
却又听秦老仆道:“这个小院儿,你便暂住着,就在若若小姐的隔壁,如果觉得烦闷,府里也是不禁行走的。只是最好不要出了府门。“
李沐点头,便在小院儿里枯坐着,倒也不心急,只觉得心头去了一丝阴霾,似帮一个好朋友完成了最后的心愿。
不一会便有丫鬟端来吃食,另有一壶葡萄酿。
在西凉国里,十六岁可是已至婚嫁的年龄,喝几杯水酒自是平常之事,更何况葡萄美酒夜光杯,酒不醉人月醉人。
又等了一会,见无人来要自己抵命,李沐便倒了杯葡萄酿,自斟自饮。
葡萄廊中坐,清风自吹来。
这时候却有一个十多岁的“小童子”,骑着头大黑猪施施然的走到了院儿里,拱了拱手道:“听闻今日秦府里来了位神医,倒是要见识见识,咦,却是有酒,不知道能不能讨一杯水酒喝喝?“
那小童子骑着大黑猪,又背着长剑,长剑几乎与他等高,面色粉雕玉琢,说话奶声奶气,倒是好玩的紧。
李沐一时之间童心大发,调侃道:“嘴边奶腥未褪,脸上胎毛犹存,却是不能喝酒的,喝酒伤身啊。
倒是你这头大黑猪,杀了就酒,想来应该很有滋味!“
这也才过了几天而已,李沐又如何认不出这头大黑猪?却是坐望之山中,吓得司云大惊失色的那一头。
便存了一丝为司云“复仇”的心思。
小童子说道:“我叫石朗,石头的石,爽朗的朗,你便是李沐吧?想吃我的大黑,那也看你打得过打不过?
能在我大黑的四蹄之下走过三招,便算你赢!“
李沐看了几眼大黑猪,又看了看小童子,自饮了一杯,只觉得酒才入口,又酸又涩,实在比汤药也好喝不了多少,皱着眉头道:“本公子怎么会和猪一般见识?”
石朗也学着李沐的样子皱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