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说完,李沐便抢道:“石朗,你够了,再要胡说就休想拿到一根草药,你就等着变成长尾巴的妖怪吧”
石朗闷着头,又喝了一口茶水。
司云莞尔一笑。
恰此时,却有一个绿衣的女子戴着面纱来到三人的桌前,轻声道:“小公子,三娘有请,倒是怠慢了李府的神医了”
“哪里的话,正好看戏,喝酒!”李沐怔怔,可也微笑的回道,心想:“易容成这样?都能被发现?你难道有大圣的火眼金睛?“
却说,两日前李沐从秦府里被恭恭敬敬的送了出来,那时候他已经名震西凉国。原来是久病不愈的秦府小姐秦若若,在李沐的医治之下,也才几日便日渐好转。
先前只能躺卧,更是咳血不止,现今已能独自走路,与常人无异了。
这只是实情,有那些不知实情者,更是风传:李府小公子一梦三年,在梦里遇到了老神仙,传了他仙家医术,那叫一个厉害。
更有自称知情者胡诌:“遇到神仙,那到是其次,实是李府秘藏了几株千年大药,这千年大药啊,自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治好区区秦若若的病,那肯定不在话下!
你倒李沐是如何醒过来的吗?还是不因为千年大药?想那千年大药……巴拉巴拉!“
风言风语,人声鼎沸,倒是让小公子李沐白得了一个“神医”的名头,一时之间在雁栖城里,风头无两。
加之这几日雁栖城里又逢大事,天下各处的武者好汉们齐聚雁栖城,所以这神医的名头,已不胫而走。
传的尤其神乎其神。
阿家医馆药辅里已人满为患,除了寻常的百姓,也有那江湖里的好汉子慕名而来。除了想一睹小神医的风采外,更是想见一见所谓的“千年大药”。
可“千年大药”是岂是寻常人可见的,纵使秦文虎百般逼迫,李家都没有应承,都说没有。
实是有或没有?或也只有李家家主李长歌才清楚?
至于这江湖里的豪杰为何想一睹所谓的“千年大药”,皆是因为武者练功,除了自身要下一番苦功夫之处,财侣法地更是缺一不可。
侣法地暂且不说,这个财字,已阻拦了大批的人。
正所谓:无财不足以养道。其中药材上的花费便是重中之重,这和平行世界某蓝色星球上,健身者还要吃几勺蛋白粉,正是不谋而合,一个意思。
李沐已被这些江湖人惹得不胜其烦,这便易了装,带了司云,约了石朗来此喝酒。
不成想,倒被邀月楼里的老鸨子,人称三娘的给发现了。
那绿衣的女子又说道:“知道小公子在此喝酒,实在不好打扰,多有得罪,可是又实在是有要事想请小公子帮忙。
还望能移步后堂,舍下私谈……“
李沐想了想才道:“姑娘带路便是,倒是想见一见三娘,耳朵里都听出茧子来了“
司云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怕是又忆起不堪回道的往事,已经红了眼睛。
三人在后,绿衣的小娘子在前,却是出了古色古香的邀月楼,从后门处又经一个小院儿来到了一处花丛间。
正有一个花亭立在花丛之中,亭下一个彩衣的女子正在抚琴。
琴声悠扬雅致,一会似咕咕的清泉流出,带着淡淡的忧伤;一会又如白云出岫,缥缈朦胧。
仿佛花亭边的花儿草儿,都被这琴声所感,枝枝怒放;又有那正啄食的鸟儿,也停步不前,似已忘记了饥饿。
一曲罢,李沐喝了声“好“。
那绿衣的女子已经退下,亭下抚琴的彩衣女子才抬起了头,打量了三人一眼,便噗嗤一声笑了。
妩媚的道:“你们三人,喝个花酒而已,女扮男装也就罢了,倒是你们两个大男人,脸涂的似锅底灰一般。
又是何苦?
难道,邀月楼真的让小公子如此看不上吗?“
彩衣的女子,看上去也就二八年华,形如细柳岸拂风,意似婵娟微朦胧,一双似泣犹喜目,两弯似蹙非蹙眉,,端得是风情万种。
李沐眼面鼻,鼻观口,口问心,心想:“丫挺的,这是个狠角色啊!“
便道:“姑娘那里的话,在我的眼里,天下人都是病人,邀月楼也是治病的所在,我们应该是同行才对!那敢有半分的嫌弃?“
一旁背负着长剑的石朗,微不可察的呕了一声,想是被李沐的话给恶心到了。
想是他知道两个同是治病,或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