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好像不是来找事的。”
毕竟是同学,虽然学生时期韩随跟他的关系不好,同窗的情谊还是在的。他也知道刘军一直鼓动上官芸状告洛嘉一事,与情,他也不想见到他,与理,他希望通过洛嘉对刘军的帮助,能够让上官芸撤诉。
“他是为他弟弟刘勇的事来的,他说了,今天他只是客人。”
跟了洛嘉这么久,韩随还是了解她的,知道只要事关安城人的安危,她总不会狠下心来不管。
洛嘉吩咐韩随把事情问个清楚明白,做好记录,让他明天再来,对于刘军,她看得透他的那点小心思,他或许是为弟弟的事情来的,但更多的是抱有私心。
果然,韩随出去了一下立刻就回来了,说刘军不相信他的能力,非要亲自跟她说不可。
洛嘉走出房门,看到刘军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衣着光鲜,头发好像还精心打理过,原本精明的寸头,不知道擦了什么,一根根地立者像只刺猬,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古龙水的香味,她记得上次他来的时候是没有香水味的。
男人多是这样吗?见一个爱一个。当成听到他为死去的许倚婷痴情的事,着实感动过,这才不过几天的功夫,看到比许倚婷更美的她,当出那一生只爱一人的誓言便随风而去了。
她不喜欢这种见异思迁的人。
刘军要单独跟她谈,她刻意叫上韩随坐在一边记录,刘军一个劲儿地給韩随使眼色,让他借故走开,韩随低着头把玩他手里的那只貌不惊人的签字笔,就是不看他一眼。
对于刘勇等三人为何疯癫的事,洛嘉从头到尾都清楚得很,当成如果不是刘勇见色起意,她也不会故意吓唬他们,后来知道他们疯了,心里也觉得做得过分了,毕竟以她的身手,随便怎样都能脱身,当时只是一时兴起,童心大发而已,她从小早熟,很少有什么幼稚的行为或举动,只此一次还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她也没想到这三个小子心理这么脆弱。
“都说你无所不能,为何要明天才能知道结果?”叙述完毕,刘军没话找话地问,顺手把定金塞到她手里。
“你也说了,是听说,而且我也不是无所不能,不过是恰好能帮的上你就是了。”
“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芸姨到事,就对我抱有成见。”
这或许就是他来这一趟的目的吧?洛嘉心里嘀咕,他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故意跟她作对,反过来又怕她误会特意解释,难怪人们都说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智商立刻为零,她不知道刘军是因为喜欢自己变得傻了,还是智商从来都没在线过。
“你若不相信我就不用来找我,明天也不用过来,”然后让韩随把刚才他递过来的定金退回。
刘军见洛嘉认真起来,急忙解释,无非就是上官芸指控她的事跟他无关之类,他之所以鞍前马后,完全是因为对前女友的一片痴情等等。
这是要打感情牌啊,洛嘉可闲工夫听他唠叨这些,回屋又怕他厚着脸皮跟进来,好在韩随是可以读懂他心思的,连拉带拽地把刘军送出了花屋。
总算清净了,掩上院门,独自站在曼陀花丛,洛嘉想着是时候弥补自己无心之过了,从颈项取出项链,她要回到几天前,正对着手中的吊坠研究要如何才能一次性回到自己想去的空间,她可不想每一次都走错时空,尽管每次都有不一样的收获,可也让她的大脑的神奇开始错乱,甚至有些时候根本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处。
“停止,停止!”
她听到站在房门的韩随急切的叫喊声。
“又怎么了?”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韩随有些语无伦次地说,“我看到你额头上的光,像一条红外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