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后,洛嘉按例会到花屋待到很晚才回,大约九点钟的时候,邓伯神色慌张地从外面进来,告诉她说阿忠不见了。
“下午的时候就见他神不守舍的,”邓伯说,“我问他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他说没有,没过半小时,他跑过来跟我说他父亲病了,我这才让他回家看看。”
“既然是他爸爸生病,多照顾一个晚上也是有的,邓伯你不用紧张。”蔡瑞敏安慰邓伯说,“就算是我,也时不时地回去陪老爷子一个晚上。”
洛嘉没插话,她知道邓伯行事谨慎,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打扰她。
果然。
“要是这样就好了,问题是他走不久,我想着让阿义给他家送点钱过去,就说是大小姐给的。”邓伯看了一眼洛嘉补充说,“以前先生在的时候都是这样的。”
“他不在?还是根本没有回家?”
“没有人,阿义说他们一家人都不见了。”
“或者都去了医院呢?”
“我也是这么问阿义的,阿义说他去了医院,院方说阿义的父亲根本就没去过医院,后来阿义又去了阿忠的家里,跟周围邻居打听了才知道,阿忠的父母几天前把房子卖了,带着她妹妹离开了安城。”
“怎么会这样?”
洛嘉想起下午在后宅遇到阿忠的事,就跟邓伯说了,邓伯说他也遇到过两三次,不过都是在前院和后院之间的拱门前,当时他还以为他在偷懒,现在想想阿忠的反常已不是这几天的事了。
“我说这几天我就像忘了什么事情,”蔡瑞敏看着大家伙说,“听邓伯这么一说,我好像有了点印象,就是跟这个阿忠有关,怎么突然间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先不说这些,我怕的是他从后院偷走了什么东西。”邓伯显然是有点紧张了。
“他出去的时候你没看到他带了什么吗?”还是莫缨心急口快。
“他本身是看门的,走的时候阿义也没去顶班,听花匠老徐说他倒是空着手走的,只是神色慌张,鬼鬼祟祟的。”
洛嘉带着白蘋和莫缨跟着邓伯来到后院,在邓伯跟她说阿忠可能拿了什么东西离开的时候,耿浩就离开众人的视线来到后宅,因此当她们一行人赶到后院的时候,洛嘉就从耿浩的眼神中知道并没有丢过什么东西,为了安抚众人,她还是带着他们装模作样地巡查了一遍。
后半夜,整个园子里地人都沉沉地睡去了,只有耿浩还在草地上坐着,洛嘉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虽然刚从没有发现什么,她还是有一种丢了什么宝贝的不安。
突然间,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心来,“是不是她藏在书房密室里的东西被阿忠发现并拿走了呢?”不然他何必如此惊慌逃走?
想到这儿,她悄悄地下了床,为了不惊动院子里地耿浩,她特别地轻手轻脚,打开密室的门,她还是心怀侥幸的,可当她打开第二道门,找不到那个装着项链的盒子的时候,瞬间不知紧张起来。
这东西太不寻常了。
阿忠为何要偷这个能打开虫洞的钥匙?
是什么人致使他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