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眼睁睁的站在外面看着她们哭泣，流泪。”

“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江南的语气依旧低沉和平静，但是李唐却听出了语气中无尽的悲哀和失望。

李唐心里一惊，似乎听出了一丝异常的味道。似乎是做出了某种决定。

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转身看着已经慢慢平复下来的两个女生，缓缓开口说道：“这种事，你应该不是第一次见到吧？”

“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遇到，看来，我有些太过自以为是了。”江南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作为最年轻的艺人指导之一，江南是骄傲的，他的能力让他撑的起这份骄傲。可是所有的，他所有的骄傲，却在一刹那间支离破碎。

李唐有些默然，叹了口气道：“所以，你是准备退缩了吗？离开这里吗？”

江南摇了摇头，扯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道：“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做这一行。当初我的老师就对我说过，我太过于执着。在这一条路上是走不远的。”

“这几年我一直顺风顺水，接连带了几个大火的艺人出来，一路青云，成为了最年轻的指导之一，我想，老师可能说错了，我能做的很好。”

“现在看来，我的老师是对的。是我错了。”江南语气越发坚定起来，看着前面的两人，道：“我会带着她们出去，给她们找回一个属于她们机会。”

李唐摇了摇头，“你应该知道，希望不大的。现在敢推女团的只有四大，你凭什么让她们在其余三大娱乐公司立足？单凭你的话，还不够资格。”

“再说，你有没有想过，作为一个外来的练习生，她们会遭到什么样的境遇？”李唐平静的看着江南。

“我不带她们走，那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你明白吗？”江南脸色有些狰狞的看着李唐。一改平时的斯文人设。

“走了，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李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江南，我需要你冷静下来。”

“我怎么冷静，你知道她们怎么过来得吗？她们本应该有更快乐的生活，为了所谓的梦想她们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凭什么一句话就否定她们。凭什么！”江南终于忍不住抓住李唐的衣襟低声怒吼起来。

“江南！”李唐也一把抓住江南的衣襟，一把扯过来，冷冷的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我要你冷静下来。”

李唐和江南的争吵也引起了两个女生的注意，顿时吓坏了，赶紧跑了过来，一人分别抓住一个人的手，哀求的说道：“老师……”

梨花带雨中带着悲苦的眼神像是一盆冷水把江南浇醒了，手上渐渐松开了李唐的衣襟，努力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道：“老师没事，别担心。”

李唐终于松了一口气，也放开了手，对着还紧紧抓住自己手臂的女孩说道：“我就是和你们老师谈到一些事，一时意见不同，有些冲动了而已。”

江南也勉强笑着拍了拍那个女生的头，示意不用担心。

李唐随意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衬衫，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江南，道：“我们谈一谈吧。”

说完便直接往地上坐了下来，江南定定的看着他，默默的跟着坐了下来。

两个女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李唐扯出一丝笑容，对着两人招了招手，道：“你们也听听。”

两人闻言，对视一眼，便一左一右的在江南的旁边坐了下来。

李唐思考了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看了一眼三人，最后把视线停在江南身上，说道：“虽然落选了女团出道，但是我相信事情总会有解决办法的，现在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下应该怎么做。”

“你们也不要怨恨公司，大家都是成年人，很多事情我们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因为这样的事以后你们可能会遇到十次，百次，甚至更多。又或者有一天你们成为了做这些事的人。”

江南没有说话，只是年轻的身体似乎多了一股暮气。两个女生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李唐轻轻一笑，在这个气氛似乎有些刺眼，李唐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毒鸡汤已经发放完毕，那么我们说正事。”

李唐舔了舔嘴唇，正了正神色：“江南，你说说看。”

江南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苦涩的摇了摇头说道：“没办法。”

“不，据我知道的就还有不下三种。”李唐反驳道。

本来神色有些暗淡的两女闻言，突然眼前一亮，犹如在溺水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江南眉头一皱，闭着眼睛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苦笑着摇头，“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确定不试试？或许有奇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