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叫小义上山是否早了点，毕竟才十岁性子不定。”

“不早了，小义本性不错，就是有点贪玩，放在山上才好管教。”孙无法说这些时有些不悦。

这两个月他通过某些手段时常观察试探王法，发现这个徒弟真是不错，天赋好又有上进心，自律，本就是十分满意的，只是发现孙宗义实在贪玩。

加之王法已经简单考察完毕，索性决定早点带人上山，免得山下看着烦心。

王法见了孙无法疾步上前行礼：“老师！”

孙无法轻轻挥手，将他扶起来。

“你很不错，今日便随为师上山吧。”

“是！”

王法应着。

两个老人在孙府生活的很好，甚至怕他们闲出病来孙府还推平了一个院子给他们伺候着打发时间。况且王法也打听过了，神符宗并无太多规矩。若是想家了随时都可以下来。

一条遍布青苔的古老破旧石阶，缝隙里长满杂草。

两旁的松树几乎都有几个人合抱粗，不知道有多少年岁了。

踏上这条林荫道身心都觉得清凉许多，却又没有深山老林的阴冷。

孙无法在前面一言不发的走着，孙宗义的符蝶化作木头簪子插在头上，非常老实的跟在后面。

“王法啊！”

“老师！”

“你不用这么拘束，为师问你几个问题。你为什么答应随为师上山呢？”

“学本事！”

“学会了本事呢？”

“有了本事就不用提心吊胆的活着了。”

“嗯，所以说你学本事归根结底是求活，求生。你知道为师今年多少岁了吗？”

“不知道。”

“为师已经三百有余了。宗门里年纪最长的已经活过一千余年。寿三千，尚有尽两千年好活。若能堪破关卡飞升天外还能再活四千年。”

王法听言吃惊不已，同时也心头火热。原来真的有人能活那么久，不是传说，就在眼前。

孙无法看着他的样子心头满意，又道：“你想活，想长生，就要用心修道。”

“是，我知道了！”他的心中已经满是坚定。

三人行了有两个时辰，孙无法道行在身自然无碍。王法钢筋铁骨也是小菜一碟。孙宗义可就遭了大罪了，此时已经体如筛糠，汗如雨下。也难为他居然一声不吭咬牙坚持着。

这时候孙无法停下来，道：“歇息片刻吧。”

孙宗义闻言再也坚持不住，瘫坐在石阶上。

“宗义，山路了难行吗？”

“回老祖宗，难行！”

“求道的路上比这还要难行十倍，百倍。山路虽然难行，你却知道有尽头，只要肯走早晚能走过去。求道路上你知道有路有时候却不知道路在哪里。你是我孙家后人，你若是不修道我总能保你一生无忧。你若是踏入道门或许吃了千般苦最终一事无成，你还愿意去吗？你若是不愿现在就可以坐符蝶回去。”

“愿！”孙宗义回答很是肯定。”

又道“七岁时我送走爷爷，前年我又看着奶奶走了。凡人百年，我不甘心！我不想想他们一样一点点衰老却无能为力，这条路是父母所愿，也是我自己选的。哪怕最终一事无成我也不后悔！”

孙无法点点头，很满意。

“这孩子真早熟。”王法想着。这两个多月看着他大多时候都在玩耍，看似无忧无虑，真想不到还有这么重的心思。

休息一会儿，仨人复行。孙宗义休息一下更不堪了。王法看着都心疼，想要扶着他，孙无法不允。直到他累得几乎昏过去才许他坐符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