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出了一口恶气的想法,她很快地跑回了家,对那场小地震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得知地震发生时,她觉得那破房子里没有可能倒塌的东西,没准她们已经从里面出来了,最多受点惊吓,能出什么大事?
她没想到的是,地震改变了门框与门的角度,从里面打不开,更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到校后,发现那两人都没有来上课,让她心里打起了小鼓。再加上岬用极为冷漠的眼神看着她,却一言不发,她觉得,极有可能东窗事发了,果然,还没来得及解释,甚至书本都没完全掏出来,她就被传唤到了校长室。
她的家长力争将这件事定义为小女孩间的口角,甚至主动提出赔偿损失,然而秋庭露华的监护人出示了当天医院的检查报告,证明两个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精神刺激,并由此质疑学校的安全和建设能力,再加上当事人之一有侨民和转学生两重身份,让这件事上升成为不折不扣的校园欺凌,在学校里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短短三天,为平息社会影响,校方给出了调解结果:将她开除学籍,勒令转学,对方不起诉至法庭,赔偿金额由双方律师自行商议。她为这一时的快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她家甚至可能要搬到另外的地方了。
“足球队的两位王牌在校都很有人气,私下里的交往就不说了。在校时间,大家都是亲切友好的同学,你们凭什么独霸着!”
说起动机,那女生哭红了眼睛,忿忿不平地说,露华不想解释她和岬小时候的事,就问了另一个她很关心的问题:“说说那些画吧。是你把那张素描钉在我桌上的吗?你既然喜欢太郎,为什么要毁了他的作品?我的白纸本是不是也在你那里?”
那女生擦干眼泪,发出一声嗤笑:“闹了半天,原来你还以为这些事都是我做的?我是喜欢岬君,就算不喜欢你,怎么可能毁掉他的画?实话告诉你吧,有个周五晚上,3组教室里没人,但门没锁,我是往你抽屉里的一幅画上写了‘恶心’这个词,因为那张画的是你。但是,我只写了那一张纸,没做你说的其他事情!”
她都被勒令转学了,应该没必要再为自己开脱。露华盯着她的眼睛,陷入了沉思:也就是说,毁掉画、拿走本子的另有其人?甚至可能不是一个人做的?
“岬君有旁敲侧击问过我,还拿了我的作业本去比对字迹,你当我不知道吗?”那女生不屑地说,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露华,甚至不管老师仍在场,讥讽着,“已经这样了,我没必要撒谎。不过看起来,看不惯你的人有的是啊……你被人难为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第九章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