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露华也没看岬,沉思着说,“罗伯特还没跟圣保罗确认测试报名结果,出发时间没定……可能,就是报到日前后吧。”
“翼君每天都要问一遍呢。”岬笑笑,又用担心的口吻说:“对了,那位若岛津,还在问你要帽子吗?”
“决赛结束当晚我就还他了,他不要啊!”提起这件事,露华一下子气鼓鼓地说,“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他要源三的守门员手套!那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家伙!”
“哈哈哈……”岬忍不住笑起来,问,“为什么要若林君的手套呢?”
“他说拿来交换呗,反正都是要摘掉的东西。”提到不久前结束的全国大赛,露华往岬面前凑近了些,仔细端详着他的额头,说,“看不见了——额头真的没事了吗?”
岬摸了摸那块头皮,分开发际线给露华看:“早就好了,没留疤,我也没撞坏脑子,放心吧。”
“谁知道——”露华翻翻眼睛,“腿上的伤还没完全包扎好,脑袋又撞在门柱上,太郎知道自己满脸都是血有多吓人吗?换作别的女经理,就算没被你吓晕,也要吓哭了。”
“露华又不是‘别的女经理’。”岬放下刘海,不在意地笑笑,“给我包扎时,你的手一点都不抖,不愧是我最聪明、最能干的青梅竹马呢。”
那场势均力敌的决赛已经过去了好几周,期间种种精彩、惊险的过程仍历历在目。因为之前的积劳,翼和岬先后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痛,岬还被明和FC防守队员的鞋钉划伤了腿肚子。长长的伤口大量出血,一时无法止住,比赛剩余时间也不多了,她当即建议他下场,岬却头一次严肃地拒绝了她。
这是非常重要的梦想,让我像三杉君那样,战斗到最后一刻吧。他是这么说的,眼里有着少见的坚决。加上赶来观赛的岬一郎也在观众席上劝说:岬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假如他觉得自己的状态对大家来说是拖累,他会主动下场的。城山领队没有换下岬,事实证明,这一举措非常正确。
到了加时赛,若林旧伤复发,行动不便,南葛全队拼了老命取得一分领先时,岬随即撤回到禁区参与防守,他们顶住了明和FC在加时赛中的狂轰乱炸,代价却可以用惨痛来形容。
露华记得十分清楚,岬拖着伤腿,仍冷静地观察着场上每个人的动作。加时赛还剩最后一点时间,若岛津突然前插,射出一记出其不意的射门,岬拼着一口气冲过去拦截,球踢出了边线,人却因为惯性迎面撞上门柱,随即趴在草坪上不动了。
这一奋不顾身的救球吓坏了领队和裁判,比赛结束后,翼和石崎将半边脸都是血的岬从草坪上搀扶回休息区后,球门柱上、草坪上都留着斑斑血迹。队医紧急检查后表示:皮肉伤不太深,出血较多是因为头部血液循环加快,大脑和颅骨并没受伤。南葛全队上下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然而,岬出现了一些轻微的脑震荡后遗症,处理过伤口立刻就昏昏沉沉睡着了,为此他们的胜利合照推到了第二天,岬一郎也在东京住了一晚……
(第二十章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