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见过那夜间出现的飞头鬼怪?”房门缓缓打开,随着守在门外的士兵拜礼过后,国王一脸诧异且郁郁寡欢地走了出来,他不但阻下了殇沫的言语,且发出着惊喝询问声。
殇沫见其走出,平心静气道:“见过。”
国王,惊恐道:“小郎君见过,还能这般心平气和说出来,实乃真正的神人啊。”
殇沫面带恳切,“但我却没办法制住它。”
国王显得有些垂头丧气,连连低眸晃脑,叹息连连,“占城内外,有两件怪事,多年来未能消除,这也亦是我决定退位出家,前往深山待斋受戒一年的原因。原想感动释老,除去这多年来令百姓惧恐之事,但没曾想,仍是一筹莫展,时有百姓遇害啊”
郑和,惊道:“敢问国王,是哪两件事?”
国王突得变得心跳不止,局促不安起来,“其一,便是这飞头鬼怪,这小郎君只看到那飞头舔食粪尖,却不知它所舔食的粪尖,均是孩童所排泄,而被它所食的粪尖也好似认主一般,只要天一亮,便会有孩童妖气侵腹,当日必亡啊。”
郑和,瞠目结舌道:“还有还有这种怪事?”
国王一脸苦容,精疲力竭道:“是啊”
殇沫,道:“第二件事情呢?”
国王咧嘴流泪,已不能站立,他缓缓蹲下,手撑额头,“还有占城外,有一通海大潭,潭水并不深,且清澈见底,就算是人站在里面也不过埋至下颚之处,但却极为怪异,城外有些百姓就算是骑着水牛过上百次也丝毫无事,而有些百姓只要一踏入潭中,便会被鳄鱼撕咬吞食,瞬间死在数十条大鳄的口中啊。”
殇沫,自若道:“除此之外,还有吗?若无,你们可有关于斩下完人头颅的什么风俗?”
国王,沉声道:“除此两件怪事外,再无其他。我们这儿,也的确有斩人头颅的习惯,且非常盛行,多为对待来侵犯国土之人和大奸大恶的罪人,唯斩下他们的人头才能泄恨。”
殇沫舒缓了一口气,道:“若,我能帮你们解决掉这两件怪事”
还没等殇沫说完,系销摩鱗也已冲出了房屋,他眼波流动,甚是急促道:“若你能帮我们解决掉这两件怪事,那你就是我们的真神,我们的释老!”话落,他慌忙扶起国王,两人均毕恭毕敬、满怀期待的凝望向殇沫。
殇沫,淡笑道:“无论是做你们的真神,还是做你们的释老,我都没有兴趣。对我而言,我只关心韵锦的婚事,对郑和大人而言,他也只关心大明与你们的邦交是否稳固。”
国王系销俚人与系销摩鱗,异口同声道:“无,绝无婚事一事!”他们已完全激动起来,就连话语都成了嘶吼。
国王拍了拍系销摩鱗,又动容道:“韵锦姑娘是小郎君的娘子,我等有眼无珠,冒犯了大明朝的神女,本就是我们的罪过,还请郑和大人与小郎君忘却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过。而大明朝与我们的邦交,若小郎君真能帮我们解决掉这两件困扰我百姓的怪事,那势必两国的邦交会更加稳固,而我国也愿做大明朝的附属之地。”
郑和舒展了眉宇,心头不禁暗喜,他不禁望向殇沫,却又泛起一丝担忧。
殇沫所言之事,是他根本不知道,且听都没听说过的,但通过方才的言语描述,他已敢这两件事,无论哪一件都是相当棘手,甚至非人力能够解决的。
那么,殇沫真的可以吗?真的能解决掉这两件足以困扰一国的怪事吗?
他不晓得眼前的殇沫是否有这个能力,但他却在殇沫的脸上看到了必胜的信念与王者的威严。
猛然间,他竟内心一段翻涌,赫然笼罩上一阵恐惧来王者的威严建文帝
他从未这般近看过殇沫,亦从未这般仔细地观察过殇沫,此刻殇沫的容颜,竟硬生生地多出了几分建文帝的残影来,无论是神态,还是眉眼鼻骨,就连侧脸的轮廓都好似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