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裴韶越隐隐动了把原尚收为己用的念头,她眼珠子转了转,算了,苏小黎啊苏小黎,看在你还有点用处的份上,我姑且先留你一阵子吧……
此时此刻,楼上病房内却处于一种剑拔弩张的状态。
叶雪徵细眉倒竖,一副怒不可揭的模样,她右手指着余笙,开口的语气中含着滔天的怒火:“余笙,你们医院就是这么照看病人的吗?你把阿尚跟别人分在一个病房我忍了,现在你们连一个重伤未愈的人都看不住是吗?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吗?”
叶雪徵身后的中年男人眉头也忍不住皱起,虽然他一句话都没有,却隐隐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这是来自上位者的威压。
这个男人单眼皮,眼睛不大却非常有神,鼻子和嘴巴却像极了原尚,他身上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虽已过不惑之年,却也别有一番魅力。
他身侧站着一位穿着湖蓝色旗袍的女人,那女人生了一双和原尚极为相似的狐狸眼,鼻子和嘴巴都很小巧,看起来温婉大气。她的身材保养得极好,脸蛋也看不出年龄,甚至略圆的脸蛋让她多了几分少女感。
几乎是一眼,余笙就判断出了这两人的身份,余笙并没有露出一丝恐惧,她唇角勾起浅笑,话里话外透着对叶雪徵的讽刺:“叶雪徵,你还真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吗?你以为医院是你家开的?想跟谁一个病房就能一个病房?而且,原尚已经是成年人了,腿长在他自己身上,他要跑我们拦的住吗?”
叶雪徵脸上的怒意更甚了几分,她强压下心底的怒火,忍气吞声地开口问:“那黎漓呢?黎漓现在在哪儿?”
“抱歉,我无可奉告。”余笙抱着胳膊站在叶雪徵的面前,她下巴微抬,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大可以自己去问黎漓啊。”
叶雪徵攥紧了拳头,还不等开口,她身后的原肃——原尚的父亲已经耐不住性子开了口:“这位……余小姐是吗?你好,我是原尚的父亲,我应该有权利知道我儿子的去处吧?听说原尚这小子受伤很严重,如果你知道他的消息,请你尽快告诉我们,要不然,我真的有能力让你在这家医院永远无立足之地。”
余笙挑了挑眉:“原伯父,我确实不知道原尚去了哪儿。如果您是他的父亲,您应该了解您儿子的脾气,如果他是我一个小医生能劝住的,那他还是您儿子吗?”
原肃身后的尚淑上前一步,她漂亮的狐狸眼里面蒙了一层雾气,眼睛红红的,她上前拉起叶雪徵的手,声音里带着哽咽:“余医生是吗?我就原尚这一个儿子,如果你有原尚的消息,麻烦你告诉我们好吗?我已经很久没见过我儿子了,我真的是太担心他了……”
余笙唇角勾起了一抹讥诮的笑,她挑衅地看了一眼叶雪徵,对尚淑说话却换上了一副堪称温柔的语气:“原夫人,您的心情我能够理解,身为医者,我也绝不会做隐瞒不报这种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原尚去了哪儿。您们不用在这儿一个白脸一个红脸地逼问我,我真的无可奉告。”
叶雪徵察觉到再逼问余笙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她把目标转向了一旁的简薇,叶雪徵唇角挂上了一抹得体完美的笑容:“你好,你应该是黎漓的朋友吧?你知道黎漓现在在哪儿吗?”
简薇隔空看了一眼余笙,脸上是公式化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只不过是黎漓的助理,她的私事不归我管,我们两个只是工作伙伴,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简薇说着,换上了一副歉疚的表情,“不好意思啊,我可能帮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