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这方天地之人。”

“哦？”杨玄挑了挑眉，眉间浮现一抹惑色，又挥了挥手，两个石凳落入二人身后。

“道友此话怎讲。”

杨玄一屁股坐下，勾唇浅笑，示意柳神也坐下。

柳神轻轻的坐下，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位青年道人，朱唇轻启，“我在前几天感知到一股空间破碎的力量，有人降临。但你不是上界的人，也不是九天十地的人，究竟来自何方？”

“道友就这么确定？”

“你的道很独特，我看不透。”

柳神说到这里，眼底也闪过了一抹好奇的神色，眼前的杨玄给她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作为一个曾经的仙王巨头的存在，柳神能够清楚的感应到杨玄身上的那与众不同的气息。那迥异于仙古法的道法，仿佛独树一帜，别树一格，可是却又无比的玄妙，至少在她看来，这种道法绝对不比乱古纪元盛行的仙古法差，甚至更加的玄奥。

“哈哈，看来是我小瞧道友了，”杨玄听后摇头发笑，如同欣赏艺术品般的看着柳神，感慨道，“不愧是传说中的仙古纪元的祖祭灵，当初杀得异域如丧家之犬一般的仙王，即便沦落到了这般地步，却依然不凡。”

“嗯？什么祖祭灵？”听到杨玄的话之后，柳神的眉头也微微一皱。祖祭灵这三个字，让柳神感觉被触及到了灵魂最深处的东西一般，有一股来至亘古之前的悸动。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想要探知的时候，却又被记忆给阻断，难以得知真相。

“我差点忘了，你已经将过去斩断了，不记得曾经的事情。”见到柳神的反应之后，杨玄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明白了过来。仙古纪元末年的柳神，在大战之后的涅槃之时，遭到仙域仙王的围攻，最后化身一粒种子，落入石村取代祭灵，也斩断了过去，自然是不记得过去的往事了。

“道友说的是以前的我吗？我曾有那么强大吗？”听到杨玄的话之后，柳神的眉头皱的也更加的厉害起来。她也曾经探寻过自己过去，可是最后结局都是一片空白。

“我已经记不起我的过去了。道友说我是祖祭灵，我确实一点也想不起来。”

“道友不必担心，”杨玄轻声安抚柳神，“你以后若是涅槃成功，将会回忆往昔，重回仙王之境。”

“涅槃，我想要涅槃何其难。”柳神黛眉微蹙，眸中带着一丝失落。她很明白自己现在的情况，可是十分的不妙，本源重创，几乎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虽然靠着刚才杨玄给的那一滴鸿蒙灵酒，已经快恢复到遁一的层次，可是距离痊愈还早的很呢。

杨玄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柳神，眸中却是掠过一抹精茫。

涅槃或许我可以在这上面，做些文章了。

“道友，你究竟来自何处？”

半晌后，柳神抬起头，双眼紧紧的盯着杨玄说道，仿佛要从杨玄身上看出答案。

她自从醒来就只有残缺的记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眼前这名男子居然能说出她的身份！

种种怪异之处，让柳神真的很好奇。

他，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