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夏末),在闷热的天气下,北京紫禁城彻底沦陷,一国之都就这么被列强联军趾高气扬、耀武扬威、飞扬跋扈、大摇大摆且极尽屈辱、轻蔑、戏谑之能事的轻易占领了。
百姓无辜,却横遭池鱼之殃,惨累夷狄倭寇之涂炭、蹂躏,不如狗、而似羊,待斩的羔羊、待焚的刍狗,更命若草芥、卑贱尤甚蝼蚁般不堪,穴崩塌,无完卵!
火红红的熊熊烈日当空辐照大地,仿佛要炙烤这片古老繁衍而却不思进取的亿兆昏聩、愚昧的生灵,使之成熟或能够惊醒、清明过来。
雄伟的城头顷刻间易帜,枪林弹雨密布之下,早已不复昔日泱泱上国的辉宏雄风。
随便抬眼瞭望瞥觑过去,但见那城门楼丈尺之间,竟然插满了敌寇的国旗,有膏药旗、米字旗、三色旗、、、、、、林林总总,不下十一。
便就在这群蛮夷狄寇与倭奴狼狈为奸般于燕京城内横行霸道、无法无天、胡作非为、为非作歹、欺男盗女、烧杀淫掳掠无恶不作,以至于窃时肆暴而得意忘形、目空一切到不可一世的罪孽极点之际。
这个世间绝无仅有且超越并碾压这个时代的十数辆装甲战车和十数辆坦克,分作四路裹挟着尘烟翻山越岭穿过丛林,急行军雷利如风,分别同时间悄然出现在四座大喇喇正开着的燕京城门之外。
赛千宿掐算得当,分毫不差,以他的千窍玲珑心为云端,更似那超脑般超负荷的运算率,任何一秒钟的情况都被他算计在内,恰如其分的突袭而至、兵临城下,并刚好处于这一盘散沙势态下的燕京的每一座城门口之外,均布置了由重层支援御阻、围击困敌的装甲战车和中型坦克以及加特林机关枪等重火器相辅成组合的绝地铁牢阵型。
赛千宿并未采取“围三阙一,三面包抄”的战术,因为他要毕其功于一役!不留战俘!甚至必要时,不留活口!
极端到欲牺牲整座燕京成内的上百万同胞民众,哪怕不留一个活口,也要全部歼灭在此。
寸草无生,鸡犬不留。
“报告魁首!五万敌军已如瓮中之鳖,进退维谷!一个不漏皆被我军生生堵在了城里!可谓是水泄不通,飞鸟难出!”颇为机灵的随从参谋大踏步走进高地上的指挥所,隔着不远立马朝赛千宿端端正正的一个敬礼后,遂赶紧对他恭声禀道。
“好!莫要冒进,切断水源!并向城内投掷毒气弹!凡逃出城者,无论男女老幼、无论是敌是友,皆格杀勿论!”赛千宿负手背向着甚是沉稳的青年参谋,冷冰冰漠然似无有一丝感情的决绝发令道。
“这......”正值盛年同样满腔抱负并怀有恻隐之心的小参谋听得此言,不禁骇然亦犹豫迟疑了!杀敌抵御外辱,那是情有可原也无可厚非,合情合理应属本分,但燕京城内可还有上百万身体里实实在在流着同样的血的同胞啊!
“怎么?没听清楚吗?我就明白的告诉你!这就是投降的代价!哼哼——见过一群老鼠在蚂蚁窝里抢食吃吗?”赛千宿猛的转过身来,一双鹰隼般锐利的双眸毕露出森然杀机,湛湛如芒刺迸射压迫且逼人三尺,豺嘶似的厉声呵斥道:“我倒要看看,那些各怀鬼胎、互生芥蒂且又都不统属、相对戒备更暗存矛盾、甚至从一开始就一方不服一方亦完全无法整合而难以使之上令下达的五万杆杂毛枪,是如何能够控制住上百万发狂或求生的毒人!同样得瞧瞧,那上百万人是否真的没骨头!没——卵——蛋!谁为绵羊、谁为狼群?拭目以待吧!还得多抛一些‘狂犬’毒气进去!”
“嘶——”参谋悚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觉间已是冷汗浃背,却只得如坠冰窟般不寒而栗,战兢兢领命退去了。
“卑职谨遵天听。”
自‘大灌输术’加持在他们一百多号人脑袋内的那一刻起,他们已然不由自主的将赛千宿奉若神明,更对其一言一行视为圭臬、尊为先知,所以他们从始至终绝无异心,亦不敢有任何丝毫的反抗之意。
......
夏去秋来,七天后的清晨,忽然天降淅淅沥沥之雨,仿佛苍穹为之悲泣!
“城内尚存多少活口?”赛千宿站在大致记载崇祯皇帝上吊殉国的煤山槐树下,俯瞰着燕京全境,面无表情的连问左右道:“还有我方伤亡几何?可战之士剩余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