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下面圆台上的拍卖师正在声情并茂地叙述一枚鸽子蛋大的钻石戒指的浪漫来历,各方贵公子争相踊跃竞拍,只为博得身旁的女郎一笑。
透过可纤毫毕现的屏幕投影,赛千宿却是付诸一笑,这种货色戴在小欣欣美丽的娇嫩玉手上他都嫌磕碜。
如此又过了几轮,但不是宝石就是玉器,实在没有什么值得让他多看一眼的新颖玩意儿。
终于,珠宝类最后压轴的饰品闪亮登场,是一件七宝手链,相传乃古印度一位女菩萨的饰物,起拍价七千万港币。(八十年代的七千万)
“你怎么闷闷不乐的不说话?我也不开心了!”赛千宿温柔地扭过她的小脸蛋,严肃凝注着她道。
“你一直在骗我......”小欣欣只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嘟着嘴道:“这里每一样东西的价钱我从来没有在外面听到过,数学老师曾教导这种属于是天文数字,一万块港币的七千倍,我妈妈一年都赚不到一万块港币,可以买下好多好多数不清的洋娃娃了!”
“我真的没有骗你,这里的东西我是真的不用付钱就可以拿走的!”赛千宿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脸颊。
说话之际,这七宝手链已经被抬高到了一亿五千万港币,翻了两倍有余,赛千宿直接出手三亿港币夺下此物。
而后就是古字画类的拍品,赛千宿却是看不上,这类物件,他的骰子空间堆积如山。
恰好此时,那七宝手链被侍者送到他所在包厢来了。女侍者原封放下七宝手链于桌上,道:“赛先生,杜先生说借花献佛送给您。”说完便识趣退出门外。
赛千宿捏着小欣欣精致的下颌,**道:“我没有骗你吧?”随即将七宝手链戴在了她的手上。
欣欣想要缩手避开,可怎能拗得过他?还是美美哒戴上了。
“我杀了你的父亲,你恨我吗?”赛千宿轻啄般亲了亲她的手背,蓦地言道。
“他不是我的爸爸,爸爸在我六岁那年就被黑社会的人杀死了!”小欣欣秋瞳泛泪花,面露忧伤道。
“原来是一桩所托非人的悲剧,这么说你妈妈是改嫁给那个死玻璃的,如此也就解释的通了!难怪......”赛千宿恍然道:“难怪昨晚你对着地面叫爸爸。”
正聊着欣欣一向不愿为外人道也的家事与家庭情况等隐私,但她鬼使神差的悉数与赛千宿袒露了,无丝毫隐瞒,更无半点忸怩,两人是今天才认识的却格外亲切。
古兵器类的拍品逐一略过,到了最后一件压轴之物,便是那柄完好如初的唐代软剑,防盗玻璃亦掩盖不住此剑熠熠宛若朝阳月光交辉的锋锐。
经拍卖师的详细介绍,这柄软剑异常锋利,轻轻一挥就可分金断玉,剑格及剑锋两面更刻有“日月凌空,武道称皇”的图文和纹络,且由鉴定师鉴定,此剑属于神龙年间之物,推测很有可能是武则天的佩剑。
唯一不足的是没有剑鞘,此剑被命名为“浮光”,起拍价是三亿九千万港币。
过程不出任何意外,几乎没有阻碍,最后当然是被赛千宿轻松拿下,他直接一次抬到了十三亿港币,免得浪费时间争来争去。
杜先生亲自把剑送到赛千宿面前,道:“原来赛贤弟意在此剑!”
“待我试一试!”赛千宿起身接过软剑,屈指一弹剑尖,锋刃轻扬颤动间,剑音泠泠然仿佛阳春白雪,激越如流,更似月下华霜!
倘若这把剑连他的“乾坤须弥指劲”都承受不住的话,那就形同鸡肋,便是无用的武器,只能当作摆设的装饰品了。
庆幸的是,这柄软剑不仅完全抵抗了他的“乾坤须弥指”,甚至末了还将大部分指劲反弹回来,剑体在他万钧之力的扭曲下亦完好无损。
“着实是一柄难得的绝世好剑!”赛千宿自顾自捻剑赞道:“这八幅字画可堪换得此剑否?”言罢,变魔术般从骰子空间拿出八幅唐宋八大家的绝迹字画,随意地摆在了桌上。
杜先生瞪大了眼睛,也不询问他是如何变出来的,急急趋步向前,赶紧命左右叫鉴定师来。
无移时,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阔步而至,每一幅字画均戴着白手套缓缓展开,而后连忙向杜先生点头示意。
“没有问题,那就后会有期了!”赛千宿念动手转便将软剑“浮光”放入了骰子空间里,遂就牵着小欣欣即出门而去。
“难道赛贤弟不小酌几杯,以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下次吧!你这的果盘点心我的小美女就吃了不少了!况且我还要送她回家。再会!”
……
赛千宿抱着欣欣小美女走在廊下,一个左拥美女、右搂小姐的公子哥带着一群保镖朝他迎面而来,并且还故意一排站开挡在了他的前方去路。
“我们好像不认识吧?”赛千宿看都懒得看对方一眼,仍自得其乐地逗弄着小欣欣。
“那七宝手链我女朋友非常喜欢,你花费了一亿五千万,也不占你的便宜,我愿意多加一千万,用一亿六千万向你买,怎么样?”来人亦不废话,开门见山道。
“真是好笑!把我当叫花子了!”赛千宿依旧没有正视对方,也无兴趣知道对方的姓名家世,却是轻蔑嗤道:“莫说是区区的一千万,就是三十亿我也不给你。想必你该是个精明人,不然的话,我亦不会只花一亿五千万就能入手!”
“不错!事先结个善缘!”来人打了个响指,道:“你成倍的往上翻,叫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怎么说你是吃定我咯?没钱还来干什么?”赛千宿却是乐了,不禁斜睨过去,只见来人虽然油头粉面、一派贵公子打扮,不过那玩世不恭的表面之下,倒是一双狐狸般的孔目。
“你说什么!竟然敢说李公子没钱?”
“哪来的瘪三,连李公子都不认识?”
“看模样,怕是个戏园子的优伶吧?”
虽然左右紧挨的小姐们在酸溜溜风言风语地揶揄调侃,但这公子哥却是不以为然,且很是沉着道:“不要乱说话,不然会被别人告你诽谤的!优伶又怎可能把那么贵重的饰品送给一个小女孩呢?”
“我可要警告你,任何人、任何集团、任何势力、无论是谁胆敢碰掉她一根头发,我必灭其满门。一国首脑敢打她的主意,也得死无葬身之地,就像今天的洪安社,鸡犬不留。”赛千宿笑吟吟的一番话,顿时令对方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因为今天香港新闻的头版头条传遍了街头巷尾,妇孺皆知。
这时,杜先生同一众黑白两道的大佬们恰巧路过,赶紧上来甩手就掴了那公子哥一巴掌脆响的耳光,以长辈的口气训斥道:“你这是在找死,赛先生都敢得罪?还不快滚开!否则连你父亲都救不了你。”
公子哥登时体若筛糠,他心里哇凉哇凉的清楚明白这一巴掌应当是救了他,慌忙低着头退到一边,默然不敢再作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