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双目迸射(和谐)精光,同样以传音入密之法回答道:“求同存异,只能交换不损国本的利益。”
赛千宿对此却是不以为然,传音入密道:“敌人的枪,有时候亦可当作我们的筹码使,以后正好也能拿它们来谈判,跟中(和谐)央讨价还价。”遂微不可察地瞥了瞥杜先生,见他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
钱罐子港督随即又偷偷扯了一下赛千宿的衣襟,赛千宿不耐其烦,便丢了一枚五立方米的空间戒指给他。
港督想着日后可以用这空间戒指来储藏支票、囤积黄金等个人财产,以后还毋庸再时刻担心被廉政公署调查搜检,十多年贪污受贿得来的偌大赃款又能够随时携带在身,十分安全。
念及此,港督顿时喜形于色,拿着古朴无华、稀罕别致的空间戒指,细细端详了良久,看不出个所以然,之后就欢天喜地的坐在一旁鼓弄着戒指,沉默而专注的一言不发。
正当四下寂寂无声之际,只听得啪啪两下脆响,却是元大宗笑意盈盈地拍了拍手,这明显是在发暗号的掌声过后。
须臾,但见两个拥有人类躯壳而且身强体壮的雌性妖兽,当即抬着一尊五六尺长高、镶珠嵌玉的镂空白金匮,一前一后徐徐从一门之隔的隔壁雅间走来。
“这是作何?”赛千宿斜睨道。
“小小礼物,还请大无上至尊笑纳!”说着,元大宗示意那两个雌性妖兽打开那美轮美奂而且足可容纳一个女子藏在里面的镂空白金匮。
无移时,两个肥硕丑陋且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彪悍妖兽,抬着大金匮放到赛千宿面前,并一左一右缓缓打开。
一时间,引人入胜且极具吸睛的绝美一幕,活色生香而纤毫毕现地发生在他面前。
竟从那美轮美奂的大金匮里,款款袅娜出一位婉约绮媚的娇俏妖娆。
赛千宿凝眸逼视之,一切惑人心神、迷魂勾魄的美丽表象,其内在本质立刻原形毕露地呈现脑海,无遮无掩、无比清楚地透视虚妄,目之所及,她浑身上下,哪怕每一根毛发统统逃脱不了他的法眼。
只见这被当做礼物来送给赛千宿的极品绝色女妖兽,外表当真是端的国色天香,不仅清雅脱俗、冷艳动人,而且主要是她此时此刻居然正赤身裸(和谐)体、一丝不挂,浮凸标致、玲珑美丽到了极致。
见此,杜先生皱了皱眉后便即转过身去。
港督则是个不能人事的孬货,却是笑了笑后才扭头望着栏杆外的天边。
另外那两个送礼物的元大宗和鬼众道,却是脸色各异。
元大宗正细心观察着赛千宿的神态举止,而鬼众道则是一副流连不舍的肉疼、抱憾且又嫉妒而可惜的复杂目光,其内心可谓是咬牙切齿着醋海翻波。
当事人赛千宿倒是毫不在意,他只在自顾自地上下打量着这位与风华正茂、处于颜值巅峰时期的绝代佳人lijiaxin一模一样的女妖兽,除了身份之外几乎就是完全相同的仪容,想必便是那幻姬了吧!
赛千宿一眼扫过去,她那寸寸欺霜赛雪、白皙晶莹的冰肌玉骨耀眼夺目,无限美好的风光景色顿时一览无遗,尽收眼底,可谓完美无瑕、绰约绝伦。
“面对如此秀色可餐的珍馐美味、佳肴仙馔,还当真让我食指大动而不忍拒绝啊!看样子,在此之前,你本来早就打算要把这女妖精送给本尊的吧!如今你也不过是顺水推舟......”赛千宿早已怦然心动、欲火焚身,恨不能将这小妖精生吞了,口干舌燥道:“说吧!元大宗,你需要什么?”
旁边正天人交战的鬼众道忽感到心塞鼻酸、以致汗不敢出,其父元大宗笑容可掬地开门见山道:“我唯一的要求,即是要在香港建设一座最大的发电厂,并且我们妖兽一方拥有发电厂的绝对主权。”
港督仍依旧是装聋作哑耳边风,不闻不问、熟视无睹。
杜先生欲言又止,赛千宿却大手一挥,抢先直截了当地接道:“小事情,我准了!但别人是否存在异议,本尊却管不着,我九层楼不会干扰你就是。”故作沉吟片刻,续道:“自古人心思乱,人类自身的矛盾都层出不穷,直到如今,尚且遗留着许多争端也未曾解决。和平相处四个字,是属于想象中的奢望。如今尔等妖兽又来插一脚,如同火中取栗呀!你们妖兽不怕烫手?”
元大宗意味深长道:“你们人类所供奉的一位神佛地藏王菩萨曾发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而我终生和睦的愿望,与之可谓异曲同工,虽然在当前的局势下,相当于是一张白纸画云烟......”元大宗思虑片刻,续道:“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
“你自比地藏王菩萨?痴人说梦而已,诶哟,差点忘了,你不是人,哈哈哈哈——”赛千宿对元大宗的话题完全不感兴趣,言语中甚至夹带嘲讽的意味,转而目光灼灼的直勾勾盯着玉脂莹润且粉嫩酥腻的美女幻姬,不禁心荡神怡道:“你这副表象皮囊很美很美,不,应该是极为妖妍,而且太艳丽、太漂亮了!却不知,是你占据人类女子的,还是依照她人的模样自己化形出来的?”其实他清楚的知道并一眼看穿了幻姬这身段轮廓,姿貌几乎便等同于长大版的欣欣无差别描摹出来的,而非夺舍。
赛千宿之所以明知故问,是想试探一下她的城府有多深,如果她胆敢过分撒谎、欺瞒,那就怪不得他残酷无情、心狠手辣了!
元大宗看出了赛千宿早已急不可耐,便就顺着他岔开话题,命令幻姬道:“还不速速去侍候大无上至尊。”
赛千宿傲然站在众人之中,犹如众星拱月、鹤立鸡群,且他浑身透着一股超凡脱俗、卓绝不群的百卉馨香之郁郁气质。
“是......”四目相对之际,幻姬对这卓尔仙姿冠玉、傲然姑射神人的俊美男子顿觉惊为天人,已然一见钟情,继而倾心不已,当即伶俐至极的投怀送抱,楚楚惹怜道:“这样貌完全是凭藉着我对美好的想象构造出来的人形躯体,你喜欢吗?”
“我们还是先回避吧!免得搅扰了贤弟你的雅趣。”杜先生背对着他,摇头苦笑道。
“老哥哥不必见外!能得到她,真是巧啊——”赛千宿当着四男一女的面儿大发幽情逸韵,除了一直心意相通的素烟外,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而后他左右手拿着两坛上等纯酿的女儿红美酒,清冽的酒水缓缓均匀地当头淋下,把幻姬从头到脚一遍又一遍地洗濯洁净,遂含情脉脉的眼神凝注着她,笑吟吟道:“本尊自修为有成以来,就从不曾饮食凡俗之物,在遇到你之前,没有谁有那资格能让本尊破例。但此时此刻,本尊却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难熬、饥饿难耐,不得已,便就以你为食!如何?”言罢,他魅惑、邪逸绝伦的绣口微启,那落英花瓣也似的殷殷唇舌,已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揽住小蛮腰并狠狠吻了下去,遂不由分说、不容抗拒、不得违逆且霸道之极地悍然将幻姬整个囫囵吞入腹中,好似一抹袅袅香烟被他吸纳进自身体内,甚至半点波澜都没有,完全不能挣扎。
幻姬刚得以美酒女儿红舒爽沐浴,又正值心旌摇曳以致神魂颠倒的痴醉情态,猝不及防之下,恰似处于醉生梦死的境况,骤生遽变警兆已是悔之晚矣。
而且赛千宿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发觉幻姬想要遁逸脱逃,他发动千面骰子运用玄妙秘术——大剥夺术,微微探手摩弄之间,罡煞真气有如惊涛骇浪般把她倒卷回来,而既千军万马般漾然载着她那无比温暖、绵柔的光源本体,便又滑溜溜地顺着他的咽喉返送进肚里,并直达他的千窍玲珑心。
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天姿绝色竟被赛千宿整个不明所以的全部吞噬的意外过程,她就仿佛是那唯美写意的昙花一现之凄艳瞬间。
而周遭众人对赛千宿这番玄妙入神的骚操作,无不看得目瞪口呆、瞠然结舌,简直是骇人听闻。
只听说过妖怪吃人的,可在此之前却是从未见过人吃妖怪的,尽管被吃的是个女妖兽,难道食物链颠倒了?当真是稀奇至哉,闻所未闻头一遭。
作为同类的元大宗和鬼众道更是骇然大惊失色、汗毛倒竖,父子俩无不肝胆俱裂、不寒而栗,便只觉一阵毛骨悚然之感袭遍全身。
鬼众道本来还可在赛千宿面前强作镇定,可现在却不由自主的战战兢兢、惴惴忐忑起来,不知不觉间汗流浃背,惶恐万状的失措举态,慌得就像是面对着一头以妖兽为食的太古天魔!
原电影中的鬼众道对妩媚诱惑的幻姬有过这么一句话,大致的意思是:我真想把你给吃了!
然鬼众道自始至终都没有做到的事,却让赛千宿这个外来者捷足先登、轻而易举地享用了她!
虽说眼见为实,但亲眼看到的也并不一定是真实的,表面上赛千宿是将幻姬给吃了,那她就必须随之香消玉殒吗?不一定。
其实另有玄机,赛千宿并没有真正的将幻姬生吞活剥,只不过是把她的本源元灵及其能量体强行抽离、稀释后,遂暗暗地摄入骰子空间里,以便解析她肌体的构造原理及其本源能量是何元素组成。
鸦雀无声、落针可闻的寂静中,赛千宿故意装作阴森森的冷厉样舔了舔唇角,桀桀怪笑道:“以后类似这种既美丽漂亮又冰清玉洁的雌性妖兽,有多少给本尊进贡多少!我消受得起!”
元大宗和鬼众道的脸皮不约而同地抽搐了一下,怔怔竟被吓得发软无力而哆嗦无语。
旁边坐在那的港督一时亦感心悸,呆若木鸡。
“你可品尝出来是个什么滋味?”杜先生何等血腥的场面没亲临过?倒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却是不禁好奇问道。
“芳菲如兰,胜过用阆苑仙葩、瑶草琪花,千挑万选酿就的琼浆蜂蜜,每一分都是甘露玉液。”赛千宿满脸回味无穷、陶醉不已之色,称心如意的赞叹一番后,忽严肃道:“闲话少叙,本尊更无那多余的时间和心情陪你这两个妖兽在此瞎耗,告辞免送!”遂横抱着静静侍立在侧的素烟,顺手收了那尊百十来斤重的珠玉白金放入骰子空间,抟扶摇直上万米,流光电闪而去。
伴随着赛千宿脱口而出自高空播传、流散来下的朗朗诗歌,下方的两人两妖兽目送着那望而生畏、其自个倒是优哉悠哉携美消失在云霄之中的缥缈身影,却不禁纷纷惆怅迷惘。
余音袅袅,清越悠扬,隐约但只听闻得——“间关车之辖兮,思娈季女逝兮。匪饥匪渴,德音来括。虽无好友,式燕且喜。依彼平林,有集维鷮jiāo。辰彼硕女,令德来教。式燕且誉,好尔无射......陟彼高冈,析其柞薪。析其柞薪,其叶湑兮。鲜我觏gòu尔,我心写兮。”
车辖转动间关响,少女出嫁做新娘。不是饥来不是渴,盼和美人结鸳鸯。虽然好友不太多,一起宴饮喜洋洋。平地树林多茂密,长尾野鸡树上栖。漂亮姑娘及时嫁,带来美德好教益。一起宴饮多快乐,永远爱你不厌弃......登上那座高山腰。砍下柞树当柴烧。砍下柞树当柴烧,树上枝繁叶又茂。今天相遇多美好,了却相思乐陶陶。
——————(下一卷是电影《新仙鹤神针》,而这卷香港位面则暂停,择机再返回填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