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那个正在主持武林大会的曹雄被卖了,还是被他的上司无情的抛弃的,他只不过是朝廷的一颗弃子!不过却是一个颇有野望的棋子,其也想借此千载难逢的盛会来扬名立万、一战功成,甚至是插手武林,进而掌控江山,都是互相利用罢了!”赛千宿娓娓道来,已将当今天下的江湖、朝野之局势,在胸壑之中把展开来,遂呈现于股掌之间揉碎了、又摊平了,说得条理分明、层次有序,续而一通透彻的分析道:“一张布满倒刺、利刃、猜忌、杀戮的大网,已经完全撒开了,朝廷和大觉寺合伙彻底把九大派置于网中,欲将之连根铲除!可明廷也不过脑子三思一番,此策虽妙,但这一招亦无异于是前门驱狼、后门进虎!大觉寺,比之九大派,更是尤甚之!”
“原来如此......”小蝶和云飞喃喃低语着异口同声,遂齐齐无比仰慕的凝望着他。
“不过,此番同样是云飞你兴兵举事、逐鹿中原继而成就帝皇霸业的大好机会!”赛千宿那谆谆善诱的样子,像是在悉心教导一个小女孩般,温柔地抚摸着白云飞匹练也似长及腰臀的幽香秀发,言笑晏晏道:“天下动荡、人心思变之际,正是揭竿暴起、乘乱取而代之之时。所谓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耳!哪管你是男是女!呵呵呵......”
“不过兵法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招兵买马可是需要数之不尽的钱财支撑着才能运行持久,攻城略地、夺取江山更非儿戏,短则三五载,长则二三十年,整个过程浩繁甚巨,我又去哪里才能赚这许多钱呢?”白云飞驱使灵鹤玄玉飞上前去,英气逼人的眉目间秋波流盼,情逾沧海般脉脉地靠在了赛千宿的肩头,情真意切的轻声细语道:“但无论有多么艰难,只要是你所希望我去做的,再苦再累的重任,哪怕是刀山火海,云飞都会时刻当作使命来肩负着竭尽全力,赴以毕生去完成!”
“云飞多虑了!”赛千宿缓缓拍了拍她丝滑细腻、清新淡雅的绢素背脊,装作怜香惜玉之情,温情款款道:“什么三年五载,半年我都嫌绰绰有余了!开玩笑,云飞以为我给你的空间戒指,里面那些先进火器是摆设的玩具吗?最多五个月,甚至五个月不到,三个月就能荡平九州、戡夷八方,扫除所有不臣!且我最不缺的就是金银财宝、粮草军械了!要多少有多少!毋庸为此担忧!”
颇为郁闷的蓝海萍闻得此言,但却无法说话提出质疑,他可是亲临疆场打过仗的人,曾在百万军中杀了个七进七出、浑身滴血不沾,手都酸了方才从容退去。
且莫说是百万士兵,便是一百万头猪,即便是用大面积杀伤性的音波功,怕也得连着奏曲奏个三五天吧?
就算你赛千宿一人足矣冲锋陷阵,又当将军又当兵,那之后还要打扫战场、料理政务、训练官员、操练兵马,这些军政大事不需要时间的吗?
故而蓝海萍只当赛千宿是在信口开河乱吹牛,心中腹诽赛千宿胡吹大气,满脸的不以为意、嗤之以鼻,却是倒挂在大白鹤的长颈上吹胡子瞪眼。
“哼!好不要脸!又来趁机占便宜了!千宿你看她,不许她靠嘛——”小蝶则嘟着嘴娇嗔不已,更是一心一意且用情至深地表达道:“她能为千宿做到的,我蓝小蝶就算再难上千百倍亦义无反顾,十八层地狱也毅然决然的去!”
“小蝶,不是为夫说你,似这般天天吃醋,年纪轻轻的恐怕牙都掉光了!”赛千宿不禁吐槽了一句,微微面露不悦,而后平心静气,细细听着湍急的长江、黄河互相川流不息的凶猛声响,朗朗然脱口而出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声音豪放而又不失含蓄、高亢之中显深沉,却是提前了几十年无耻地剽窃了杨慎的绝唱诗篇《临江仙》。
苍凉溟濛的百丈云岫之巅、霄汉浮空之间。
余音甫落,当这一首意境高远、慷慨雄壮的绝唱吟咏罢,三人无不随之不约而同的静静凝望着他,尤其是蓝海萍,对他瞬间刮目相看起来。
小蝶、云飞二女对赛千宿的仰慕和爱意之情,因此作又更加深了许多,如同花痴般被他一首豪气干云的诗歌蛊惑得五迷三道的,双双魂魄都没了似的,可谓情根爱胎蒂固深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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