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吹得红鸾动,满堂以为谪仙下凡来。
刹那间,那一抹皎皎惊鸿照月影,慧似移星之云流。
“发牌吧!”赛千宿姑射神人的一瞥,女荷官竟然看痴了!以致于傻愣愣的呆若木鸡。
不仅离他较近的女荷官因这一眼而销魂勾魄,周遭宾客也无不为之瞪大了双目并且屏息凝气、失神良久,顿觉此夭夭灼灼的胜画男子莫不是从那月亮上飞下来的?只见他纤尘不染,真该非凡间之人。
“潘安再世恐怕亦不及贤弟三分风采啊!当是玉面休屠,专门使俗世耽于美颜色者虔诚供心。”杜先生残影一晃,紧随其后,悄然坐在了他对面。
“玉面休屠,这诨号不错!至少比劳什子的赌神好多了!谢过老哥哥赐下!”赛千宿不断挑(和谐)逗着怀中美人,噙着隽永的笑意道。
此时此刻,赌桌上有六个人,因为还多出了一个“袋鼠娃娃”,便是小雪了。
小雪却是有些半吃醋、半调皮地咬住了他正送到她嘴前的那巧妙、精致绝伦的无双手指,赛千宿同舔了舔唇道:“美人又饿了吗?贪吃鬼!变乖咯~”
杜先生轻缓地敲击着桌面,不怒自威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发牌。”
“是!杜先生。”女荷官慌忙收敛泛滥着桃花的眼睛,紧身旗袍却压抑不了荡漾的春心。
赛千宿藐视的就当高进、高傲、托尼瓦兰度这三个大活人是空气似的,从开始到现在都未曾正眼瞧三人,杜先生也一样的态度,对同桌的三人半句亦不多说,二人完全不搭理三人。
决胜赌局便就在这话不投机的尴尬氛围中继续进行,五轮发牌之后,杜先生明面上是四张同花2345,最后一张底牌不明。
赛千宿的五张牌则一直没有动过,却是看起来最小的,一张底牌加一对9和一对5。
高傲的牌明面上看起来最大,是JQKA四张同花顺,底牌不明。
其下高进的牌较为次之,是三张2带一张10,底牌不明。
而托尼瓦兰度的牌明面上是一对老K加一张7和一张9,底牌不明。
落针可闻的沉寂里,高傲突然说话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以余下的八百万美金做个孝敬杜先生您的红包,麻烦下杜先生,不知......”
注码经过四轮的叫牌已加到了上亿美金,且高进的赌资前两轮叫牌加注就捉襟见肘了,中途封牌也只封盖他们三人的,赛千宿和杜先生的牌无须封盖。
高进便救助了澳洲方的代理人,不料却并没有得到额外的资助,还是靠着一个在场似是曾相有过情感上纠葛不清的秀丽人妻的一张三千万美金本票才避免了窘迫处境。
那个秀丽人妻叫作靳轻,却是正在赌桌上与高进对局的高傲的新婚妻子,还因此当场被老公赏了一个耳光。
杜先生却是看都没看那一沓一沓堆了满桌子的美钞,便道:“吞吞吐吐的,有事就说。”
高傲当即喜形于色道:“在下想请杜先生做个中间担保人,于这赌桌上解决私人恩怨,不知待会可否有福能得杜先生略开金口玉言。”
“是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在这赌桌上解决?”杜先生不禁好奇道。
“古话说得好,朋友妻不可妻。而对面那个叫高进的,我与他还是从小玩到大的咧!况且又是出自同门,算是半个兄弟,他竟然勾引我老婆,既然无法捉奸在床,我就跟他赌一双手,便以此了结!以杜先生高风亮节之德望,应该不会容许这种明目张胆勾引嫂子的龌龊家伙吧?”高傲添油加醋、阴阳怪气道。
“纯属污蔑之词,是你横刀夺爱在先,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计较,你还蹬鼻子上脸。别以为在杜先生面前造谣惑众便就能生事端构陷于我,小心我告你诽谤。”高进先是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块巧克力,方才辩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