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好笑,道:“你当这是什么?糖葫芦吗,想给就给。”
朔诚着急道:“卿卿,我是认真的!我是个男人,本来就该承担这些,再说了,我的身体比你好,这咒术在我身说不定比在你身威胁小呢?
我让人查过,一般来说,很多咒术都可以通过一些手段转移到别人身,说不定,你这个也可以。若是转移到我身的话,你就不会再这样了,也不用禁封内力。”
这般孩子气的话,也就只有朔诚能说得出来了。
我无奈道:“好了,就算能转移到别人身,这咒术在我身十余年,已经与我密不可分了,若是将咒术强行转移,说不定我的身体也会受到影响,倒不如找到解法以后再慢慢除去。”
更何况,我体内的毒性还要靠这咒术压着呢,若是转移给你了,那我们两个人岂不是要共赴黄泉了?
朔诚见我拒绝得干脆,没再说什么,只怏怏不乐地趴在桌,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懒得管他,坐到了小案前开始批折子。昏迷的这几天里,折子都已经积了一大堆了,我随意翻了翻,发现大都是北疆这边的事。
不过,倒是有几折乐林送来的折子,我细细看了看,面说炎华宫下下所有弟子包括各处分堂的弟子身份都已经排查完毕了,还报了查出来的名单。
看着面的名字和门派,我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虑。
炎华宫作为江湖几大邪恶势力之一,平日的一举一动自然是备受关注,那些小门小派的想来偷个艺,凑个热闹倒是常理之中;同为“邪道”的弑神殿和冥天盟担心炎华宫做大,威胁到他们的利益,所以派人来打探那也情有可原;可是剑宗、玄宗这等名门正派,素来自诩磊落光明,竟然也派了人潜伏在炎华宫里,这又是什么道理?
按理说,该是我们的人埋伏进他们的宗门刺探消息才对,如今倒反了过来。
尤其是剑宗,这些年他们明里暗里派了不少人来,当初我刚任少主时,华陌就大张旗鼓地杀了不少跟剑宗扯瓜葛的弟子,闹得沸沸扬扬,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剑宗竟然还敢如此嚣张地往炎华宫塞人,行迹实在可疑。
我想了想,提笔写一行小字:宫规处置,人头送还。
我任少主以来一直兢兢业业,行事稳妥,而近些年来,华陌对我也十分纵容,手下权利很放得开,不少事都交给我来做,其中就包括清查宫中弟子这一项。
只是当时我忙着拓展自己的势力,架空华陌,无暇顾及这些杂碎,就算知道别人埋了眼线,也一直未得空除去,如今,该是时候整顿整顿了。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还真当炎华宫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了。
这时,顾清风端着一碗汤药进来,朝我道:“该喝药了。”
我看了一眼他手里青亮的汤药,问道:“这药是做什么的。如今我内力被封,温养经脉、调和内息全都省了,又无外伤,喝药作甚。”
朔诚插嘴道:“卿卿,你要乖乖喝药,身子才能变好呀!”
我白了他一眼,道:“该喝药养身子的是你,不好好躺在床养伤,跑到我这里来,小心伤口裂开。”
朔诚道:“为了陪在卿卿身边,我什么都不怕,这点小伤算的了什么!”
见他一脸傲娇,我抿了抿唇,“那你随意。”
顾清风将药碗放在案前,道:“这是温养身子的。你体内的寒气虽然已经祛除了,但先前寒气太重,伤了根本,还是喝几幅药养一养,去去病根的好,不然往后每一次来月事还是会不舒服的。”
“……!”
经他这一提醒我这才想起来,当日我可是来了葵水的,这一连昏迷数日,我这……
顾清风见我不说话,问道:“怎么了?可是何处不适?”
我故作镇定,摇了摇头,将那些药一口气喝了下去。药汁不苦,还带了几分甜意,但我心中却有些五味杂陈。
这几日,我真是丢脸丢到家了,真是苦了阿娆日日照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