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站在水边热身,看了看四下无人,迫不及待地准备开始深入交流。
“我总感觉有一双…不,好几双眼睛色眯眯地盯着我。”不说还好,一说朱芃猛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嘶~,那个树头…比较复杂,怎么说呢?”
“你先整理整理思路、组织组织语言,饥寒交迫之中得优先解决温饱啊,我们怎么回去?”
来时天还黑,看不见水下,反正游起来也差不多。天一亮,浮着的断枝枯草本身倒是没什么,只是这些个癞蛤蟆是准备列队出操?一根一米长的树枝上趴着得有五、六只,还有零零散散摆着大字懒洋洋飘在水面上的,抬眼望去,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钟同一通常对能吃的冷血动物是不害怕的,就算是蛇类,他也会觉得是小可爱。小时候还喜欢摘南瓜花钓青蛙玩,要是钓到蟾蜍,咦~会连竹竿都甩掉好嘛?
“还是游回去?这儿又不可能有船。”朱芃捡起两条连着叶的树枝,像扫帚似的在水面上左右开弓,成效并不明显,这些长满疙瘩的黄皮肉球完全不为所动,“嘿,癞蛤蟆就是脸皮厚,怪不得青蛙是王子呢!”
“咕噜咕噜…”
“你肚子叫了…”
“才没有,是蛤蟆叫…”
“八戒,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没上垒?就是拖拖拉拉不干脆,反正早晚都要发生的,何必在原地徘徊呢?”钟同一蹚入水,眼睛一闭,扎进水里。
这货分明是说给自己听的吧?一个老光棍还翻了天了。来不及还嘴,朱芃助跑几步,鱼跃入水…
…
这次不到五分钟,二人就到了家。
“不行不行,低血糖,晕。”朱芃扶着墙,一脸虚脱的说道,“快搞点烫的、有糖的、带汤的。”
“你先去洗洗,草泥味好重。”钟同一在厨房一阵翻腾,做个红豆粥?没电不能用电饭煲懒得弄。下个面?得在灶前一直看着,自己也想洗一下先。而且最重要的是,根本没有水!嗯…有了!
“就决定是你了!鸡蛋蒸酒!”
马桶水箱里不是还有水吗?嘿嘿…
开大火,往锅里倒上水,找出两个中碗,各打上三个鸡蛋,不打散,加两勺红糖,倒上黄酒。
调成中火,把碗搁在蒸片上,盖上锅盖,搞定。
15分钟后,餐桌上。
“你说本来是意外,林嫂又补了一刀?”
“对啊,所以她和三川应该是没有关联的。”朱芃也不顾烫嘴,舀了一口蛋酒含糊地说道。
“就是说三川和松子是个人恩怨,离开途中…不对,作案时间是什么时候?”钟同一问道。
“这你问我,你都去他家了,不问问他家里人。当时应该没在刮风。”朱芃呋呋地吹着勺里的鸡蛋,又是一大口,嗯~暖暖的甜甜的。
瞧瞧自己这临场发挥,去之前计划地好好的,到头还真就啥都没问着。钟同一苦恼着,这就像在解答题下面直接写了个答案,只能说明我是个作弊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