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嫂没什么大碍,那老妪也只是看上去惨了点,没有生命危险。
爆炸原因也就糊里糊涂地没追究了。
钟三川自首了。
在昨天松子的家属挡着民警,死活不同意在尸检通知书上签字的时候,就这么当着乡亲和民警的面供述了犯罪事实。
至于林小兰?朱芃严重怀疑之前自己处于梦游状态,开了这么久的车,半夜又睡睡醒醒,是的,一切都是疲劳过度引发的幻觉。什么?油条?我哪能听懂哦?它又不是人,我也不是狗。
接下来的事情就与钟同一无关了,他也从来不爱打听事儿。
村长来过一次,出殡那天需要人手,想让他倆到时候帮忙。
但那时二人睡得天昏地暗见不着面,就让林阿婆代为转达了。
“啊?那要等几天?我个假亲戚,就不去了吧。”朱芃嘬着翅根上的软骨,嗯~入味儿。
“你回去还不是打游戏?带你吃嵌糕、炊圆、泡虾。”
“妥了~就凭咱这情份,有事儿您说话,绝不含糊。”朱芃一撸头发,姿态风骚地应承下来。
钟家岙所处的四周都是村里头的自留山,树头和松子将同一天出殡,骨灰盒会葬在村里东山那头早年前就砌好的生坟里,钟家几乎祖祖辈辈都葬在那里,但到草木辈为止。
假如今天钟同一翘了,如果他想入土,就得花钱在公墓买个位置,听起来和买商品房差不多,当然按他自己的意思是扬在海里算逑,就选登上南山顶能看到的那片海,没啥人气,还算清净。
钟家岙有个奇特的丧葬习俗,抬棺上山时,女人必须在半山折返。
“咿~搞性别歧视,女拳揍你哦!”朱芃虚着眼拉开板凳,表示要离洞妖远一点,和他划清界线。
“时代变了八戒!”
这显然是体谅女性朋友的表现,凡事不能先往恶意的方向揣测,要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山路难走,又要抬棺木、花圈、挽幛和其它一些祭拜用品,这些都是体力活,男人当然得主动承担起来。
当然,还有个原因,是村里流传下来的古老版本。
明朝万历年间,时局动荡党争惨烈。
钟家人在那时从帝都迁到此地。
说是迁,实为逃。
钟家先祖陷入冤狱,被判斩首,为避免株连家族保住火种,上下打点几乎家财散尽,举家逃至离帝都三千里地的一处沿海山区,开山垦地始以安家。
同时,后人为先祖立衣冠冢一十八座。
“等等,什么宝贝?比七星疑棺还夸张!长生药?”朱芃来了兴趣,插嘴猜了一下。
“嗯…没那么玄乎,黄金百两而已,还有他生前喜欢的一些物件,说是等冤案平反用作东山再起的本钱,在那之前要保持低调,咳咳。”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这冤狱也不是很冤嘛,看来至少落了把柄有了说法。
百两黄金就藏在其一,外人不知。
三年之后,果然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