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霓顿时觉得凳子烫屁股,正欲开口让王姗姗开船载他去拦住那艘渔船,看是否是那人准备乘船逃离,却被钟同一按住。
“你有没有发现这会儿自己特别莽?”
“嗯…还不是被你们带偏了!”吴霓脚下一点,屁股在凳子上转了10度,站起身面朝大门继续说道:“姗姗能帮个忙吗?我想去堵那艘船。”
王姗姗溜溜地转了下眼睛,想看看其他人的意思,大晚上出海还是开小艇,危险性可不低。
“没准儿这是疑兵之计,人家现在就在岸上,看是哪些个憨憨坏了他的事。”夜雨已经剥开一只蟹壳,呼哧呼哧地舔着蟹膏。
“再说人家一个人,开个摩托艇就行,要走早走了,点解要包艘渔船?”上官铁捞出海参,吹了吹就整条塞进嘴里,发出一连串不明的嗯嗯声。
“海味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这样豪迈的吃法也许会感染海洋创伤弧菌的。”哎!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同学,没理由无条件撑自己,吴霓虽然觉得二人说的在理,又实在没心思尝这生猛海鲜,于是径直出门,坐在岸堤的铁栏杆上独自吹起海风。
“他怎么啦?”王姗姗没答应帮忙,又见吴霓一副郁闷的样子,觉得过意不去,就想问问具体是什么情况,但大家只是摇摇头,随之埋头大吃起来。
长桌上很快堆起一摞蟹壳山,那什么菌丝毫没影响众人的食欲,大不了拉个肚子,还能咋滴?就算以后不寻野味尝鲜,但这顿海鲜烧都烧好了总不能浪费。
洞妖一行在饭桌上也合计好了,今天一早铁子就和老曹乘轮渡上岸,送老曹去高铁站后自己就开车回家。
铁子也不想起早,奈何大夏天的,过了9点他的小面包就会被晒成烤炉,不想被做成铁桶烤猪,只好买了最早的一趟,所幸上岛的票难买离岛的票倒是不缺。
而洞妖和夜雨就在岛上再玩一天,确切说是两天一晚,他们本准备和铁子一起回花城,再买去海天岛的绿皮车票,却从王姗姗口中得知居然有海北到海天的直达轮渡,晚上出发第二天清早就到,而且只要100块,只是也得提前一天订。
“我们倆还得在这儿两天,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帮老吴找找那幕后黑手?”话说人中午吃多了容易犯困,晚上吃多了反而精神,钟同一吃饱后就起了撑吴霓的念头。
“你看着安排吧,我先上个大号。”夜雨的脸部肌肉痉挛地比肠胃还厉害,夹着腿直往厕所冲去。
众人纷纷作沉思状,这海味…或许真的有毒?
…
甲哥大口嚼着小白兔奶糖,戴着顶棒球帽站在一家酒吧外的堤岸旁。
他在这的原因,还真是巧了,就是为了看会不会有人去跟住那艘渔船。
他是一个人没错,但他有东西要带走,重要的、必须亲自盯着才放心的东西。
是一件在岛上不同寻常的地方发现的非同一般的大物件,拆分开来打包也不是一艘冲锋艇能装下的,就算勉强装下,保不齐一个高浪打过来就给拍到海里去了,还是大一点的船更稳妥。
夜雨和铁子的瞎咧咧猜中了一部分,他分别出了一万块包下两艘船,借口旅行团行程很紧急所以不不放心船况,就让其中一个船老大在湾内转一圈给他看看。
对这种闻所未闻的奇葩要求,船老大一开始是拒绝的,当甲哥说出加钱两个字的时候,他终于提起裤子开始启锚、收缆、检查机舱,嘴里还骂着:“钱是王蛋,王你的蛋。”
露天摊位上弥漫酒精、烧烤、荷尔蒙的气味,混合着驻唱歌手热烈又迷幻的嗓音,这些都曾是他的最爱。
但现在不是了,他骗自己说。
半小时前,有一队靓得耀眼的男女嬉笑着从他面前经过,似乎是赶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