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传说中的老僧入定?”
钟同一对吴霓施加的强力震荡并没有起到作用,他就像老树桩新抽发的枝条,尽情在风中摇曳。
“入腚?谁的腚?”
夜雨双手往后护了护,还别说,昨晚稀里哗啦了两通真有点酸爽。
呋~吴霓长出一口气,斜眼看看洞妖,真是遭不住这帮人的精神冲击,“别动!”
放下武器?钟同一把手从他肩膀上撤下来,往他面前一摊。
“你长白头发了。”吴霓眯起眼数了数洞妖发旋处的白发,一、二、三,三根。
“卧槽…真的诶,别动。”夜雨小心翼翼地揪住一根,另一只手往他脑后勺那么一拍。
嘣!
钟同一来不及发飙,这边上官铁也揪住一根,同样的路数也是一拍。
嘣!
钟同一简直要跳脚,吴霓眼疾手快捏住最后一根。
嘣!
“别拔了!越拔越白!”钟同一总算跳了起来,双手抱头窜出包围圈。
“已经拔完了,你刚才说有什么古灵精怪?”吴霓吹掉指尖捏着的白毛站起身,回满蓝条神清气爽。
钟同一半晌憋不出一个词,看样子是被三人给嘣断片了。
切~
众人纷纷坐上小电驴,最早的一班轮渡是在6点。
“哈啊~我得睡个回笼觉,吃午饭再叫我。”说罢,夜雨和王姗姗便载着上官铁和老曹出发去往码头,留钟同一在风中凌乱,他脑补中波谲云诡的地下探险情节就这么被翻过了。
…
甲哥面前堆着十来个半米见方的木箱子,当叉车卸下最后两个木箱时,他额头的青筋暴凸起来:“怎么搞的?怎么有个是空的?”
面前两个大汉一脸茫然,不是甲哥的怒意表达不到位,而是他们二人也是被强哥押送到岛上的意图逃离人员,在长久的精神力剥夺下,如同被切除额前叶,只是机械性地听从调遣,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当然这种影响在昨晚开始逐渐减弱。
岛上是有炼油厂的,负责全岛的供电供油。
甲哥所处的位置是岛的东北部、距炼油厂3公里处的原油运输码头,它是在飞机跑道的基础上改造的,长度超过200米且深入海面,现在基本处于停用状态,平日里是封闭的且只有一个看场地的老大爷,现在天刚蒙蒙亮,老大爷自是没到上班时间。
而甲哥凭着与那老大爷同龄的外型、同样的愤世,前些日子花了些时间与烟酒与大爷混熟并且搞到了码头钥匙,他今早起来就是准备把这些箱子一起装船带走。
居然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看来把人忽悠傻了也有坏处,昨晚接到那鬼东西信息时自己正好要下洞,就吩咐这两人把剩下的箱子都搬上来,没想二人真的就只搬了箱子,还有一个部件上次没拆好装箱。
至于为什么甲哥不用肥油男那帮人,很简单,他只和木小容单线联系,木小容自是不怕事发被捕,到时候换副躯壳就好,他要保证自己的绝对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