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哥苦笑摇头,听天由命吧!
吴霓轻拧油门,把车推到近前,支起后轮,捡起起子撬开外胎,把扎进去的铁钉拨出来,再拿起子磨薄内胎,粘上贴片,最后各部件归位,哼哧哼哧打上气。
全过程不超过3分钟,钟同一根本插不进手,只能等吴霓完活后感叹一句:“不愧是…妇科圣手…”
嗡嗡嗡…
吴霓用细沙搓了搓手,走远几步示意接个电话。
“您好,我是华科院物理所第五试验室的研究员,目前在安全局觉醒者统战处异能犯罪调查科挂职,我叫张伟。
昨晚白先生…”
来的这么快。
吴霓这边和张伟有的好聊了,先说甲哥这边。
“老师头,您…是贵人!”钟同一收拾好家伙事儿递还给甲哥,看着甲哥沧桑的脸,憋出这么一句。
其实他本想说您是好人,人家帮了忙那算有情分,拍个彩虹屁不过分,可论损人他在行,夸人就有点硬来的意思。
“呵…富贵…逼人…”甲哥松了口气,所幸没露马脚,他剥开奶糖,随手分给钟同一一颗,“都是命。”
“您信命?”钟同一干等着吴霓打电话也是无聊,索性和甲哥攀谈起来,“最近有部电影很火,叫什么来着,哦!我命由我不由天。”
甲哥失笑道:“小孩子才想着改变世界,人老了,会希望世界照旧运转。”
这句话,钟同一细品了一番,这…是历史不断重演的原因?啊呐~这位老伯似乎很有故事。
当然甲哥的说辞经过他加工柔化了一下,否则说出来那是妥妥的大反派宣言。
即使如此,甲哥还是觉得失言了,自己应该顺着他的话聊,等他走人就完事了,瞎聊什么世界,于是转移话题道:“你们两个是…嗯?”
这种男人都懂的眼神怎么回事?我是钢铁直男好伐?钟同一内心咆哮,脸上还是笑呵呵:“他我表弟,我这代人有亲兄弟的少,老师头您亲兄弟多的伐?”
甲哥紧了紧帽子,我也是90后啊!不过自己这副尊容…想到此处血压上升,不由涨红了脸。
“老话说,只要人品好,四海之内皆兄弟嘛!”钟同一以为戳到了甲哥痛处,一把年纪还远离家乡从事户外劳动,确实孤单了点,当即觉得尬聊不下去了,就转身告辞道:“我们先撤了,有缘再见。”
甲哥颔首致意,心里可劲儿地在纠正:是永别,赶紧永别。
要是包子觉醒灵能在此处定能发现甲哥的心口不一,可惜没有如果。
钟同一骑上小电驴朝吴霓开过去,嘀嘀按了两声,催促他上车回程。
吴霓跨上车,正打着结束语:“好说,都是兄弟…到时候见。”
终于送走这两位瘟神,甲哥长吁一口气,不敢再耽搁。
拿上工具包顺着架在洞口的扶梯下去,适应了一下光暗,看到两个浑浑噩噩的汉子正坐着等自己,拍醒二人,甲哥再次往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