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来,李瑶揉着眼睛出来,热气腾腾的,有一碗面摆在桌子上。这是她的生辰,昨晚母亲没有任何表示,她还以为母亲忘了,此刻她喜滋滋的,看来母亲没忘。
李瑶吃着面,手擀的面条有粗有细,面里点缀了些青菜,上面还卧着一个蛋。母亲的饭之前做的并不好吃,甚至说味道有些让人为难。后来慢慢的,一年一年的生辰面变得越来越好吃,当然,这种情况,也有可能是因为李瑶吃惯了。
她吸溜溜的很快把这碗面吃完,然后到后面院子去找母亲。这个时间,母亲应该在后面喂鸡。
“母亲!”
李瑶欢快的奔过去,每年的今天这个日子,母亲总是对她格外温柔些,现在她特别想粘在母亲身边。
可是她却看见了个怪人。
“你是谁?在做什么?”
后院的后门处,母亲在和一个男子在聊着什么?这个男子蓬头垢面的,一身的衣服没有一件是好的,一个衣袖空荡荡,看来还断着个胳膊,这衣着,应该是这路上的乞丐。
李瑶此刻有些忧心,她的母亲总是这样,不管是哪一个人上来讨饭,只要装的可怜些,说几句“行行好”。母亲总是家里有什么就尽数给了他们,也不管家中其实早已经米缸空空,每次她若出面赶人还要受母亲的数落。
人人都羡慕她有一个这样温柔耐心的母亲,但是自从父亲走后,这个小妇人的这份温柔耐心在村子的人一天天恶劣的态度中,在那些一个个光棍汉越来越下流单位言语里,成为两个孩子的困扰。
这个看上去脏兮兮的乞丐不知道在和母亲说着什么脏话,李瑶远远看过去,母亲窈窕的背影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还一直摇着头。
李瑶很是不耐烦,准备上去赶他走,却被这个乞丐的下流程度震惊了,他竟然用仅剩的一只手抓住了母亲的衣袖。
李瑶拿起墙边靠着的前几日扎篱笆剩下的竹棍就冲了过去,她自小就和父亲习武,后来虽然父亲已经失踪,但是母亲也是日日督促她的武艺,也算是习武不辍。
“你这无赖泼皮,还不拿开你的脏手!?“
她冲过去一把推开母亲,试图给那下流坯子一个教训。
但是以往打谁都无往不利的竹棍这次却并不好使了,几个腾挪之间,无论她怎么改变她练得滚瓜烂熟的几个剑招都会被这个人一一拆穿,弄得她扭转之间处处被动。
那个乞丐明明只剩一只残肢,却比她使尽浑身解数的样子出招更快,几个回合之后,李瑶的竹枝被牢牢抓住,她拽之不动,干脆就一下子换了劲,将这竹枝一断,就转手去关门。
“呸!你这个恶心人的玩意,快滚!”
她以为自己足够灵活下,却被母亲从背后抱住了,接下来母亲的话让她如遭雷击。
“瑶儿,这是你的父亲。”
……
襄城外,郊外。
王家今天在郊外摆酒庆功,为小少爷十四岁就取得秀才而大摆宴席,这位小少爷不只是一身武艺人人都夸,更是文韬武略都有,不仅是前几年,被江湖上某位轻功超绝的长辈夸赞习武进度远超十四岁的其父;更是如今取得了秀才的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