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韩凤英瞪了他一眼,继续用捣衣杵锤打她衣物,没理他。
“唉,嫂子,”吕大柱又挑逗地向前挨近韩凤英的身边,嘴里的哈拉斯流得更长了:“求你了,趁大哥不在之机,咱俩到你家悄悄玩一阵,行不?”
“你,你,”韩凤英气得浑身发抖:“你再纠缠,我就让我男人把你告到官府,让你受皮肉之刑。”
“那也不怕,这实在憋不住了,管他呢。”吕大柱突然向前抱住吕春华,用满是哈拉斯的嘴在她脸上亲来咬去。
“无赖贼!”韩凤英气极了,挥动手中的捣衣杵狠狠地往吕大柱头上一扣,并用力把他推开。
“哎哟,”吕大柱痛叫一声,怔住了。不过,他仍色迷迷的望着眼前这个满脸怒气的少妇。最后狼狈地抱着头离开了。
“活该!”韩凤英朝吕大柱背后啐了一口:“想打老娘的主意?想得美。”
见吕大柱走远了,她也就重新开始用捣衣杵锤打她衣物。
她完全没想到死神正逼近自己,原来刚才她打的狠,打得吕大柱额头前鼓起了包。他mo着鼓起的包,又痛又气,最终失去理智,从家里拾起一根木棒子往回赶。然后悄悄地溜到那片柳条丛中,趁韩凤英未注意,又悄悄地挨近并用棒子用力敲了韩凤英的后脑勺,韩凤英应声倒地。他就把她拖进柳条丛里,发狂地在已昏死过去的她的脸上又是亲又是咬,慢慢兽性大发,就撩开其圆领长袍(中国古代女子一般是穿宽袖衫裙的,但唐代女子很开放,大都爱着男装出镜。而当年女子身着圆领长袍配波斯裤也较常见,农家女因常下田干活,自然更喜欢这种从西域传来的装束),又把其裤拉下来......
……
“这个案子,从案犯与受害人的交待来看,已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没什么疑点了,可以结案。”
“那什么处置这个吕大柱呢?”郑县令问崔剑锋。
“这还用问我吗?”唐剑峰反问。
“现在还未到秋末,不合适立即处死他,只能把他解押到洛阳监狱,打入死牢,等到秋后才杖死他。”郑县令说。
“只能这样了。”
“那魏康顺呢?什么处置?”
“他这案子倒是有点难办。”崔剑锋若有所思地说:“我连什么定罪都想不出来。前所未有。”
“那什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狄公派我来办这案,我总得想办法应付吧?”
“我当时认为吕大柱为了活命而瞎编呢,没想到叫来魏康顺对证时,他竟立即承认了,他这样做,不是找死么?”
“你为什么认为这个案子,会让他死呢?”崔剑锋不解地问。
“什么说呢?他这叫什么案子?”郑县令瞟了一眼崔剑锋,若有所思地眯起眼想了一阵,说:“叫被天神抓去,被贬下凡的天神想与他一起谋反?”
“按你的意思,这案应归类成谋乱,属十恶之列,处死之刑,是吗?”
“是的。”
“问题是,光凭案犯的口供,能乱定成谋反之罪么?”
“当然不能,得找那些天神对证才行。”
“天神?上那去找天神呢?他们说的那种什么碟形飞屋之类,我连见都没见过。”
“会不会天神已下凡了?”
“下凡?什么叫下凡?”崔剑锋明知故问。
“落入凡尘,混入庶民中。”
“是吗?那他们从那里来,干什么来?”
“不是已说了么?想谋反。”
“你说得有点道理,武皇天下,容不得这事。”
“那从哪里找这些下凡的天神呢?”
“这我哪里知道呢?只能通过暗访民间人士,通过他们找找看。”
“哦,我倒是忘了,昨天我刚到,就遇到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
“你这衙门对面的那家酒店里,我遇见三个哑巴,老比来划去,不知所云。”
“啊,真有这回事?”
“真的。”
“那太可怕了。”
“有什么可怕的?”
“天神下凡,下到我们县衙边,这不可怕么?”
“那你看这事什么办?”
“先把他们抓起来?”
“不,我想先让魏康顺与那三个哑巴见见面,看他被抓进碟状房子后见过的人,是不是这三个哑巴?”
“倒是有点道理。”
“如不是,就不管他们了,如是,就把他们抓起来,审一审。”
“你不是说他们只会比划,不知所云么?抓来后问不出什么来,怎么办?”
“不管怎样,只要魏康顺认出他们,我们就以谋乱罪处理,以防后患。”
“也好,我们也只能这样办了。”